他们这才想起,叶春秋是读书人出身没有错,会讲道理那也没有错,可叶春秋也曾杀人如麻,也曾将人头当作韭菜一般的收割。
而这双眼眸,还有浑身带血的李冬溟,似乎让他们有了这个记忆。
叶春秋眉头微微一挑,朝着众人哂然一笑,背着手:“我这个人,是很讲道理的,镇国府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嗯,若有诸位圣人门下的后进肯来指证,叶某一定受教。可是……你们需明白一件事,假若……这倒也罢了,可若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想要打我叶某人地黑枪,事情可就不好说了,我乃圣人门下的弟子,尔等若当真遵圣人的教诲而来,我无话可说,可是,为何锦衣卫来报,说是这是背后有人操纵,是要背后给我叶春秋插刀子?”
“果然,就在这里,拿住了两个人,赵举人,我来问你,这个人,你认得吗?”
这个气势,已经让所有方才还颐指气使的读书人俱都呆住了。
他们胆战心惊的抬头,抿着唇,呼吸都不敢喘了。
而这时,李冬溟已是踉跄着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道:“我……我……”
赵昰心里咯噔一下,他当然知道这位是李冬溟,是李公的兄弟,自己确实受过李冬溟的恩惠,可是……他看着杀气腾腾的叶春秋,心里很明白,自己绝不能认识李冬溟。
一旦认识了,锦衣卫既然那儿也不知掌握了什么情报,岂不是坐实了自己与李冬溟勾结,与人勾结,煽风点火,聚众闹事,这和义愤而为的性质完全不一样啊。
就算他有功名在身,也是死路一条的。
赵昰忙道:“我……我……学生,不认得他。”
叶春秋厉声道:“胡说,你当厂卫是瞎子,聋子,他是李冬溟,我们是否去翻一翻锦衣卫的奏报,你信不信,谁进过李公的宅邸,都是一清二楚。李冬溟结过诗社,还办过诗会,有多少人参加,参加的都是什么人,可都是一一记录在案的。”
这意思是说,真要查,你赵昰一定认识李冬溟。
“我……我……学生……不认得他。”赵昰忙是矢口否认,他的声音都在发颤,认识了,就是勾结,这不是好玩的。
李冬溟这时已恢复了一些精神,厉声道:“我乃李冬溟,举人功名,我李家满门忠烈,叶春秋,你这败类,你敢打我……”
他心里冷笑,今儿这事,没完。
现在这里,可是众目睽睽,这样多的人在看着,这叶春秋不敢放肆。
谁料,叶春秋这时,却目露森然之色,而后,已是一拳直接朝李冬溟的面上捣来。
砰!
这一拳,直中面门,李冬溟顿感面门一股莫名的痛楚,整个人,已是直直的飞了出去。
轰……
他如翻身的王八一般,仰面落地,已是感激,浑身的骨头,如散架一般,口里嗷嗷大叫,狼狈到了极点,大叫:“你敢……”
“大胆。”叶春秋比他气势更足:“你是哪里来的宵小之徒,居然敢冒充李公的兄弟来招摇撞骗,这赵举人分明是认得李冬溟的,结果却不认得你,可见,你不过是个冒充李公兄弟的宵小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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