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情非得已,而且还趁此立了大功,可单凭那一句诽谤圣上若是给人挖出来,就足够杀头了,何况,这家伙还大声嚷嚷着,嗷嗷叫地要去睡皇后娘娘,这已经不是杀头能解决问题得了了,不千刀万剐,都说不过去啊。
因而在那姓洪的看来,这样的人是绝对信得过的,别人能被官兵招降,像朱厚照这样的,是断然不可能被招降了去的,听到他大声嚷嚷的人那么多,但凡有一个人检举,都是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了。
这时代的民变,真正核心圈的人其实并不多,绝大多数,都是一些浑浑噩噩裹挟的变民罢了,现在朝廷又想诏安,别看这洪安在城中有这么多的部众,可是能信任的,却不多,即便是有,可是真正能用的,怕也是凤毛麟角。
朱厚照这厮若说起做皇帝,说他是狗皇帝一点都不为过,可若说做一个混世魔王,或是唯恐天下不乱之徒,还真可以堪称是天才一般的人物。归根结底,在洪安看来,朱厚照是人才。
最可笑的恰恰是,朱厚照反正是自己骂自己,其实也没什么负担的,而至于睡皇后嘛……
想到这里,叶春秋打了个愣颤,人家是合法夫妻啊,即便是睡,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
叶春秋明白了里面的缘由后,脸上便不免换上忧心之色,低声叹了口气道:“陛下还是太冒险了。”
朱厚照却是振振有词地道:“你少抵赖,说好一起来顺义县诏安的,可你是怎么糊弄朕的?朕现在跑来这里,朕冒险,也是因你而起,谁让你糊弄朕来着。”
叶春秋顿感无语,很有觉得朱厚照耍无赖的既视感,呃……话说,朱厚照很多时候不是就这么无赖吗?
叶春秋还想对朱厚照说点什么,这时,外头已有人不耐烦地道:“叶老弟,好了吗?莫不是那狗官耍什么手段吧?”
朱厚照便连忙大声嚷嚷道:“住口,没事没事!”
外头的人竟不做声了。
叶春秋又目瞪口呆起来,这家伙,还真是一身的匪气,没药救了。
叶春秋心里又是担心,又是无语,却还是想起了正事来,想到时间真不够了,连忙道:“陛下在乱民之中,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吗?”
“有啊。”朱厚照想了想,随即道:“朕觉得那个洪安没有这样简单,这人不像一个单纯的鲁莽叛贼,而且好像……他的行踪很诡异,说起来,其实我不过是被他的部下招揽来的,除了今日,此前并未见过他的真容,总之,总觉得他们在密谋着什么似的,可到底密谋什么呢,可一时间又找不出太多踪迹……”
听完朱厚照的话,叶春秋所有所思,他其实是认同朱厚照的话的,朱厚照这家伙虽然有时候冲动爱胡闹,可在某些时候,还是有几分才智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