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这儿,已加强了警戒,尤其是软禁这些鞑靼女人的院落,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叶春秋大喇喇地走进去,便见几个女人早已在院子里等着了,那琪琪格甚至面带愠怒,见了叶春秋,像是咬碎了银牙,怒冲冲地道:“镇国公,难道不该有所交代吗?”
叶春秋则是不徐不慢,踱了两步,却是莞尔一笑道:“这些女人,我要统统安置起来,她们到了京师,而今也是孤苦无依,放心,自此之后,自然少不了他们的锦衣玉食,至于这身怀六甲的,更是再如何优渥都不为过。”
他想了想,又道:“请转告她们,这是那位叶春秋的意思。”
那位叶春秋,自然是指朱厚照了。
琪琪格狐疑地看了叶春秋一眼,却还是用蒙语将叶春秋的话告知了那几个蒙古女人,那些女人听侯,表情各是不一,却都抿嘴不语起来。
叶春秋可不是跟她们商量,某种程度来说,这只是传达圣命,她们愿意与否,都是无关紧要。
看着这些蒙古女人,叶春秋终究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能从关外寻到京师来,只为了朱厚照那种逗比,自己对她们倒也有了几分怜悯,便对唐伯虎道:“伯虎,你去安排吧,好生照看……”
叶春秋说着,脸色露出了几分落寞,旋身便准备要走。
琪琪格却是在此时叫住了叶春秋道:“那个叶春秋,到底是什么人?”
叶春秋回眸,朝她抿嘴一笑,却是令琪琪格有点看不透。
在琪琪格看来,这个曾在大漠里凶神恶煞的男人,偶尔又不免流露出几分南人的多愁善感,明明有时候杀人如麻,可是转眼之间,可能又带着彬彬有礼的儒雅,变幻莫测,实在有些摸不透。
像是看穿了琪琪格的心思般,叶春秋笑容可掬地道:“不该问的事,就不必问了,这天底下的事,难道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知道得越多,只会令你越无所适从而已,据说汗女在京师里过得还算不错,这样就很好了,也不枉我将你送来。”
一句送来,说得倒像是琪琪格还欠了叶春秋恩情似的。
还不等琪琪格反应,叶春秋接着道:“倒是恭喜汗女,马上就要出嫁了,你我当初也有几面之缘,从关外至京师,也算是有些缘分,现在见汗女寻到了好归宿,比起那大漠之中,打生打死的,流尽了血的鞑靼人和汉人,不知好多少倍,我也很为汗女高兴。”
琪琪格微愣,这个男人,啰嗦得很,不过细细一听,却发现叶春秋有南人特有的深藏不露,表面上是一些恭维和喜庆地话,可是细细咀嚼,却又发现,每一句话的背后,显然都是别有深意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