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垚却是怒气冲冲地道:“真是可恶,几个师傅总是说我错了,错了。还说我……”
夏皇后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道:“殿下何须和人置气呢?他们说殿下错了,殿下就当是错了吧。”
朱载垚愣了一下,不由疑惑地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母亲,道:“母后清早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夏皇后嫣然带笑,轻柔地道:“殿下别急,殿下很快就会明白的了!”
朱载垚当然不明白夏皇后这话里的深意,只是夏皇后说罢这话后,便吩咐人给朱载垚送糕点过来,没有继续往这事说下去。
………………
自入了关内,初冬的细雪终于沸沸扬扬地飘落而下,朱厚照则是兴致勃勃的,不肯安分地坐在马车里,而是非要骑马,叶春秋也只好陪着他一路疾行,将大队人落在身后。
对朱厚照的性子,百官们可算是早已免疫,也懒得去说了,而起……就算说了,也明显没有作用!
朱厚照很享受这最后一刻自由自在的时光,白日行路时,总是先行骑马,到了下午时分,再寻个地方等候后队的人马。
这天的傍晚时分,众人扎营,叶春秋回到自己的营房,便脱了厚重的靴子,刚刚歇下,外头有人来报:“公爷,内行厂的档头杨哲求见。”
叶春秋不由觉得奇怪,面上却是不露声色,沉声道:“叫进来。”
一个穿着常服的人进来,纳头便拜道:“卑下见过镇国公。”
叶春秋只眼皮子一抬,淡淡地道:“内行厂的?不知有何公干?”
“小人是奉刘公公之命来的,有一封书信,定要送到公爷手里不可。”
叶春秋听到刘瑾,脸色并不太好看,却还是道:“拿来吧。”
书信到了叶春秋的手里,叶春秋打开一看,却只是寥寥几语。
叶春秋看过了书信,将书信收了,重新看着这杨档头道:“刘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杨哲笑着道:“公爷,也没什么,公公只是想和公爷交个朋友,这份大礼,等公爷到了京师便知了。”
叶春秋目光阴晴不定,书信里只是几句客套之词,令他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刘瑾又是玩的那一套,不过……他旋即笑了,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杨哲磕了头,又道:“公公还说,到时保准让公爷能开开眼界。”
叶春秋却显得谨慎,依旧淡然地道:“知道了。”
对待刘瑾,叶春秋觉得怎样谨慎都不为过,很多时候,对方笑吟吟地凑上来示好,未必就是当真想要共弃前嫌,所以他并不显得太过热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