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看着眼露坚定的叶景,本是随行的神色,也渐渐变得肃然起来,道:“父亲有什么方子吗?”
叶景慢悠悠地道:“先是从革除军中弊病开始,这些倒也不急,其实要改动任何东西,都需先清吏治,只有清了吏治,将来要改什么都会容易一些。”
叶春秋倒是暗暗点头,老爹经过了宁愿的磨砺,果然真正成熟了,再不只是那个书呆子了。
若是那些不谙世事的读书人,但凡说到改革,大抵是兴匆匆地先谈这个再谈那个,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说得如痴如醉,甚至不能自己地畅想许多美好的可能。
可实际上,现实却满不是这么回事,叶景说要先清吏治,而不涉如何改,便可看出他已是一个真正干练之人,因为他已经清楚,任何的改革,都要先革除掉一些绊脚石,同时借着这个吏治,先提拔一批心腹,否则,一个钦差,又有何用?
若是细细去观察,历来的改革,其实都并不美好,若是不借着清吏治解决一批刺头,改变不过是句空谈而已。
正是叶春秋为叶景的改变感到高兴之时,叶景突然道:“你呢,春秋,你在京师,有什么打算?”
“我?”叶春秋失笑道:“儿子在京里混着。”
“你若是安安分分地混着,为父倒是放心一些。”叶景也不禁笑了,道:“可是按着你的性子,不会是如此的,哎,可这才是叶春秋啊,若是安安分分,就不是我的儿子了。”
叶景说罢,二人都不禁开怀地笑了起来。
接着,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直料到了天刚拂晓,叶景看着天色,便动身去向叶老太公请辞。
叶老太公知道叶景今儿得要启程赶往辽东,也是早早就起来了,也没说什么高深的见解,和平时很不一样,只是摇手道:“走吧,走吧,不必以家为念,偶尔送一些书信回来,咱们叶家啊,都走了才好,出了家门,人在外头,方才是好汉,腻在家里的,都没什么出息。”
呃……
叶春秋的脸色显得有些古怪起来。
叶老太公似也是想到了什么,随即道:“除了春秋之外。”
叶春秋的脸色这才缓和起来,无奈一笑,便亲自送着叶景到了门口。
门口已有仙鹤车稳当地停着了,等叶景上了车子,叶春秋朝仙鹤车作揖,便见那车,徐徐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