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正踟蹰了一下,还想说什么。
叶春秋已经长身而起,没有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便道:“任何事,都不是朝夕可定的,安南乃是友邦,这个我自然知晓,嗯,今日说到这里吧。”
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客令,阮正显得很是沮丧,他只好告辞,刚刚走到门口,只听身后的叶春秋道:“阮大人,你是叫阮正吗?”
“是,不知镇国公……”阮正一脸错愕,回眸看了叶春秋一眼。
叶春秋却是失笑道:“噢,没事,只是问问而已,再会。”
将这阮正打发走,叶春秋站在玻璃窗上,眼睛盯着大楼的门口,过不多时,便见那阮正泱泱而出,门口已停了仙鹤车,他和车夫似乎说了什么,接着坐上了马车,徐徐而去。
叶春秋背着手,似乎是在观察,又似乎只是单纯地享受着那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来的一缕阳光的惬意。
等那马车走远了,叶春秋才是回头,想要拿起桌上的铃铛,摇铃让人进来,可是旋即,又似乎想起什么,缓缓地将铃铛放了下来。
“阮正……”叶春秋只是喃喃念道,目光显得意味深长。
傍晚时分,天气愈发的冷了,冰凉的雨水夹着雪落下来,这倾盆而下的雨雪,疯狂地肆虐,狂风将道旁的蟠旗吹的猎猎作响。
叶春秋的身体是极好的,倒是没有觉得冷得受不了,只是在这雨雪天里,也赶紧地上了车,吩咐车夫赶紧入城。
等到了叶家门口,只见得了消息的叶东指亲自在此等候,叶春秋落了地,便有伞撑过来,倒是给他撑伞的叶东,顿时淋成了落汤鸡。
叶春秋心是暖的,不禁道:“东叔,待会儿去洗个热水澡,莫要受寒了,拿伞给我吧。”
接过了伞,叶春秋自顾自地撑伞进门,身后的叶东道:“老太爷等公爷一天了。”
叶东对叶春秋是感激的,在叶家,其实他只算是个远亲,家里也不殷实,可是自从来了这京师叶府,被叶春秋看重,给予了他很多的信任,成了叶家里举足轻重的大管家,他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便是因为知道这一切来之不易,看着叶春秋撑伞徐徐入宅,叶东则躲在门房这儿避雨,见着叶春秋的背影徐徐而去,后襟却是湿漉漉的,叶东抿了抿嘴,一时无言。
到了正堂,叶春秋收了伞,一面抖了抖油伞上的雨渍,一面道:“大父,这样晚了,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啊。”叶老太公果然高坐在此,叶老太公朝檐下的叶春秋招招手道:“你来,有话和不说。”
叶春秋将油伞搁在门前,提着湿漉漉的衣角进去,接着行了个礼:“给大父见礼。”
叶老太公接下来道:“你爹……要回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