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边上的一个宦官飞也似地去了。
军营离这里不远,快马来回也不过一两柱香的功夫,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叶春秋又朝朱厚照行了一礼,方才下了台来。
台下刘健板着脸,率先对叶春秋训斥道:“叶春秋,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忘了老夫和你说的话了吗?轻生者不是勇士,而是懦夫!”
叶春秋无奈地朝他行礼道:“学生有负刘公重托,还望恕罪。”
刘健一肚子的火气,竟是发不出来,瞪眼看着叶春秋半响,最后只能重重地叹口气,手搭在叶春秋双手抱住的拳上,幽幽道:“小心吧,活着回来。”
叶春秋点头,看向谢迁,谢迁拍拍他的肩:“你做的对,不过……静初要守寡了,这都是你做的好事……”
“哎……静初大概会明白我的……”叶春秋心里除了郁闷,也不免带着几分愧意,而后苦笑摇头道:“拜托谢公了。”
这时诸大臣有不少人涌上来,有人排众而出,大声嚷嚷道:“这是叶修撰,是我朋友,真正的朋友,我绝无虚言,我们一路自杭州来的,在宁波时就结识了……”邓健反而显得兴高采烈,觉得面上有光,一瘸一拐地冲上来,一把将叶春秋抱住,道:“春秋,你总算做了一件有益于国家的事,你放心,汝父我奉之,汝妻我养之,你尽管去,每年这个时候,我会祭奠你,虽千万人吾往矣,春秋这一死,虽是于事无补,却也令胡人不敢小觑我中原无人。”
“……”听到汝妻我养之时,叶春秋突然不想去了,其实爱惜生命也挺好……
他冷着脸看着邓健:“邓兄养得起吗?”
这一次轮到邓健无言以对了,他只好嗫嚅着不知说什么好。
许多人涌上来与叶春秋见礼,总算缓解了邓健的尴尬,叶春秋则是一一给他们回礼,只是这一声声安慰的声音,令人听着挺心酸落泪,叶春秋当真有点后悔了。
“叶修撰,临危之时,切忌展现风骨。”
“叶修撰高义……”
正在这时,有几个侍卫提着叶春秋的银甲来了,叶春秋看着这银甲,深吸一口气,却听到有人道:“来,叶爱卿,朕给你披甲,你上前来。”
朱厚照这时竟似乎比从前沉稳了不少,他竟朝叶春秋抿嘴而笑,这又是叶春秋的招牌动作。
叶春秋想了想,到了朱厚照面前。
朱厚照很不客气地道:“脱衣。”
叶春秋有些无奈,只好摘去了乌纱,脱去了麒麟服,朱厚照对这戴甲的事再熟稔不过,他拿着板甲的每一个部件,牢牢地为叶春秋穿戴上,显得尤为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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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得晚了,但是老虎终于能去好好的睡觉了!各位晚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