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心里有点发凉,这就是口碑啊,换做别人,早骂死了,偏偏收徒的是王华,拜入其门下的是叶春秋,他只好苦哈哈的道:“料来,是王公清正,宇内皆知,御史们不敢骂,而那叶春秋……咳咳……”说到这些话的时候,刘瑾比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却还得继续说:“儿这叶春秋,既有平倭之功,又是浙江解元,再者,内阁诸公,都夸奖他品德好,推拒了爵位,却为母请诰命,说这是大孝;又说他为救王公……”
“好了,好了,朕明白了。”朱厚照很讨厌刘瑾絮絮叨叨的说话,明明是一句话,他非要拆开几句来说,他抖擞精神:“不管如何,都等他的会试,到了京师再说。”
刘瑾也是笑吟吟的道:“是啊,奴婢也很期待这一次会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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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已过,这个年,除了和老爹守着除夕,接着便是在初一去拜谒了恩师,陪着恩师吃了一顿饭,其他的人走动的就不多了。
最令叶春秋郁闷的是,虽是去拜谒了恩师,可是那王华对自己的态度……嗯……怪怪的,师母看自己的样子,也让自己发毛。
问题出在哪儿呢。
还有那王小姐,也不见出面,似乎乖乖守在闺阁,大过年的也不出来,这令叶春秋很郁闷,前些日子朝思暮想,总觉得她的倩影在自己脑海中浮现,可是现在,似乎对自己有了忌讳,他本想多留一日时间,毕竟恩师的儿子们都不在身边,作为门生,这大过年的,理应多陪伴一二,谁料恩师和师母却是一个劲的让自己回去,好生复习功课。
似乎……很讨厌自己的样子,会试虽然很急迫,可是至于大年初一,还让自己回去复习吗?
叶春秋只好泱泱而回,至于老爹,则是几日每日用功苦读,连半夜都能听他的房中传出诵读的声音。
这一次……最令叶春秋烦恼的事,考官换了。
本来这考官理应不是何侍讲的,可是今科的南榜,考官却成了何侍讲,这也就意味着,考题已变,自己根本无从知道南榜的考题。
想给老爹‘作弊’,显然已成了痴心妄想,也罢,让老爹自己去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