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笑眼睛一眯,心想:这坛酒充其量二十斤重,两人喝完算不了什么。但是他还是在心里思考一番,津津乐道:“谁先喝倒就到此为止,要不你喝一斤酒就故意装醉,那我不是要把剩下的酒喝完,这样岂不是很吃亏?最好我们每口喝一杯,这样既有节奏又有气氛。”
“好,就按你的办法喝。”胡老伯先把自己倒满一杯,一口喝尽。
胡笑也不甘示弱,一杯酒下肚,感觉全身舒畅无比。
三杯酒下肚后,胡笑干脆脱掉身上的衬衫,光着膀子,露出健壮的身躯。他虽然只有十多岁,但是结实的身体让他看上去更为成熟。但是他有一个特点,无论天气多热,他都是穿着没过脚踝的长裤,也从来不见他穿过显露脚趾的凉鞋。而胡老伯依旧用白天搭在肩上的毛巾不停地擦着汗。
“胡笑,这几天不见你来老槐树下听书,是不是遇到特别的事情了?”胡老伯抓过几粒花生米塞进嘴,目不转睛地望着正在独饮的胡笑。
“看来老树村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其实你早就知道我遇上别的事情了,对不对?”胡笑望着胡老伯,认真地说道,“我以为自己会是老树村里最隐秘的人,结果自己还是输了。”
“其实是你母亲告诉我的,她今天中午到老槐树底下,说了这三天里鲜为人知的事情。你接下来应该知道我将要问你什么了吧?”胡老伯突然严肃起来,和以往判若两人。
“无论我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你的,而你这次怎么这般紧张?”胡笑的脸se沉下来。
“我担心等你告诉我时,很多事情都已经迟了,甚至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胡老伯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往下流。
胡笑为老伯倒满酒,把这几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认真地告诉了胡老伯。
原来,三天前突然一群陌生人找到胡笑的家里,声称是文化局的工作人员,是来了解老槐树的,并且要在老树村待一段时间。其中有个人在不停地咳嗽,看样子这位咳嗽的青年人是这群人中的老大,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未曾说过一句话,没有人知道他的声音是什么样子。
他们来时特意准备好几箱从城里带过来的高级白酒。陈芬听说是文化局的干部,赶忙招呼着。
“大嫂,你先别客气,我们可能要麻烦你们家里一阵子,要在你家里住几天。”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递给陈芬。
陈芬当时就懵住了,她没有想到文化局的工作人员竟然这么大方。
胡笑一直躺在椅子上,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she着这群陌生人。
“大嫂,我们只安排两个人住在你家,这些钱你就不要见外收下它。其实我们只想打听一下关于白龙镇的传说而已,听说你们家孩子知道这个传说的来由,所以我们冒昧打扰了。”眼镜男说话依旧很有礼貌。
“这个事情我们可就不清楚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就问问孩子吧。”陈芬还是小心地把钱放进口袋,但是她最后还是用手指了指躺在椅子上的胡笑。
胡笑故意把眼睛闭上,装着睡着,还不时地从鼻子里传出鼾声,意想不到是他嘴角边竟然流出口水来。
还在咳嗽的青年人斜视望了望胡笑,本想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他突然朝屋外走去。戴着眼镜最先进屋的男子急忙吩咐两个年轻人留在胡家后,自己也急忙追赶而出。而留在家里的两位年轻人让感觉素质相当高,他们帮着陈芬不停地忙碌着。
胡笑从椅子上爬起来后,两位年轻人就围着他,形影不离。
他们的举动让胡笑甚为恼火,可是碍于面子,只好忍着。
“听说你们老树村有个胡老伯很会讲故事,很多故事经他嘴中说出,都成了传奇,有这么回事吗?”有个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