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也是热闹非凡,南来北往的人都有吧,北方的高大,南方的精明一些。
襄王爷一上去就要了个二楼的雅间,让小二上来点菜,直接就说:“凤求凰,白玉霜……。”
小二有些呆呆的:“这位爷,这是什么菜啊?”
我笑:“我这哥哥有点儿『毛』病,读书读坏了脑子,你们只管把你们的招牌菜上来就好了。”
文绉绉的给谁看来着呢,他和李檀闲谈起来,无非是谈他今年在山庄里是怎么过的,一脸的飞扬笑意,那种洒脱和自由与张扬的快乐,让我羡慕地看着他。
这小子,可真是命好得紧啊。
所以说这年头越是笨的人,越是会快乐的。
就连抓个兔子他都高兴得不得了,跟李檀说:“我养的兔子可乖着了,还有鹰,一吹口哨就会飞过来,但是京城太冷了,让它在飞雪山庄打盹儿呢。”
我有些无聊,便『插』口说:“我剥兔子皮可厉害了,剥了就串起来烤,我也能抓鹰,用弹弓用『射』下来直接裹了泥就烤,可香着呢。”
他们二个有些无语地看着我,我得意,喝了杯茶看着窗下。
一队十分齐整的人马从街的一头挤过来,一黑『色』马车走在中间,马顶上已经积下了浅浅的薄雪。
襄王探头去看,然后欣喜地叫:“看来二哥回京了,我都快二年没见到二哥了,李檀,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就去二哥的府里,那时想必他也梳洗好了。”
他口中的二哥,就是传说中的慎王爷吧。
他又没心没肺地笑:“呵呵,过年真好,很多公主也该回宫儿来了,可惜今年太后并不在宫里过年,难得的团圆啊。”
这一句话证明了一件事,襄王的确是一个很无邪很干净的孩子。不过这也是以后才能更肯定给予的评价。
李檀不出声,我当然也乐得不回宫里,反正啊,谁带我出来的,这罪名定是落在谁头上的。
吃饭的时候,就免不了殷勤一些,给襄王倒酒夹菜,他倒也是很高兴,不拘小节,倒了酒给他就一饮而尽。
若不是李檀说喝多了又醉,到时去慎王那儿不太好。
我看那傻孩子,可以把一大坛酒给喝完。
襄王大方地砸下银子就走人,雪是越下越大了,站在店门口看着街上,行人也少了很多。
我没想把衣服还他,反正他喝了酒。
李檀向人借了把伞,然后塞给我:“自个打着吧,着凉了别再受冻,一会要是看到了『药』铺,再进去买些『药』喝下。”
我撑着伞,软软地应了一声。
雪地有些滑,三人走得也不快。
想着晚些回去,李子墨肯定又唠叨多话着,我便四下看看,有什么玩意儿买了塞给他就好,他一高兴,一定不会唠叨我的。
“想什么?”襄王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竹笛,你会吹吗?”
“皇上会不会?”
“不会吧。”他摇摇头。
我淡应了一声,再往前走。
风雪更发的大,等到慎王府的时候,感觉全身都冻得不得了。
很大的王府,外面只是古朴的门,进了去才发现别有天地,十分沉敛,哪里像是有王爷回来车水马龙的样子。
“襄王爷。”一个下人跑上来,毕恭毕敬地叫:“这么冻的天,也过来了。”
“呵呵,我二哥回来了是不是?”他笑嘻嘻地问着。
“这…。”
“别这这那那的了,本王在街上都瞧了个仔细,看到我二哥的轿子子。”襄王挑眉:“莫非于管家要骗本王么?”
那上了些年纪的于管家赔笑:“这哪里敢啊,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骗襄王来着,慎王爷是回来了,不过正休息着呢,身子有些不舒服,一路上回来,赶路赶得急了,染上了风寒。”
襄王没心没肺地笑:“呵呵,这二哥居然会染上风寒,倒是难得啊。”
他这是幸灾乐祸啊,我要是慎王,我就赶他出去。
“大夫来看过了,正煎『药』儿呢。”
“正好,你让大夫多煎一些『药』。”他顺溜儿地说着。
于管家有些惊恐:“襄王爷莫非也染上了风寒,看襄王脸『色』微红,是否让大夫过来给襄王把把脉。”
“咳咳。”他清咳:“本王好端端的,你这不是咒我么,是她染了风寒。”他一手指着我。
唉,我这不是宫女的身份吗?襄王你想怎么样,酒喝多了吧。
正腹诽着他,但听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不是襄王来了么?”
声音十分的好听,像是风吹过竹子一样,低沉,而又清净的,又能穿透岁月那些流光一样,听在心底,十分的舒服。
襄王笑了起来:“呵呵,二哥,这不就是我吗?二哥这偷偷『摸』『摸』回来得可真是不高明啊,所以这就叫做缘份。”
我越发对襄王无语了,兄弟之间相见,也叫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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