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子的目光游离在那老者和林燕之间,并不显得震惊,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显然早就发现尾随者乃是一尊圣者。
“你是何人?”
鸩面老人矛头直指林燕,一双利眼紧盯着他,厉声问道。
林燕摇头一笑,并没有回答,竟是毫不客气的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跟踪我们一行人?”
“好胆!区区妖元境的修为,居然敢与一位圣者如此说话,就算你是王室子弟又如何,圣祖圣徒又怎样,本圣都可以治你不敬之罪!”
鸩面老人眉头一皱,凌厉的气质更显森然,冷冷的说道:“本圣问你,你与灭杀本身化身的那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与你一般模样,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并非是双胞胎兄弟,莫非是你的化身不成?”
三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起来,或多或少都有些哭笑不得的意思,登时就明白,这百分之百乃是林成闯下的祸端,如今则落在了他们的头上,甚至有不少的可能是其有意所为的,目的自然是为了给追踪者设伏。
“前辈说笑了,在下并不具备化身神通,再者说了,任何妖尾士的化身最起码都是妖元境的修为,那人只不过妖丹境修为,更不可能是什么化身了……”
林燕对着鸩面老人遥遥拱手施了一礼,不失恭敬的说道:“实不相瞒,在下与那人实为不共戴天的仇敌,此番一路追来,正为取其xing命。”
“如此说来,你我有共同的敌人,应该同仇敌忾了?”鸩面老人神seyin沉,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错。”
林燕歪歪嘴,回道。
鸩面老人冷笑三声,道:“你以为本圣是什么人,会相信你这小小的机变巧语?你们若是真有什么来历,本圣奉劝你们还是快快自报来路,亮出身份证明,或者是圣祖印记,免得一会儿动手的时候,本圣手上失了轻重,直接要了你们的小命,反为不美!”
“当然,如果你们现在就俯首就缚,任凭本圣发落,本圣也未必不会饶了你们的xing命,但一场活罪肯定是不能免的。男的供我驱驰百年,女的吗,嘿嘿,看你们姿se实属上佳,就做我的双修炉鼎,供我采补吧!”
林燕干笑一声,转头对着翠衫女子和白衣女公子说道:“在下并非是什么王族子弟,更非是圣祖圣徒,却不知两位仙子可有什么护身的身份吗?如果足以避去这场麻烦,就再好不过了!”
翠衫女子唯女公子马首是瞻,没有说话。
白衣女公子目露金光,颇有些怒气薄发的意思,狠狠的瞪了那鸩面老人一眼,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可没有兴趣趟这道浑水,林燕道友,我们来ri再会吧!”
她方一说完,背后即展开了两道翼展足有三丈之长的金光灿灿的羽翅,猛地一振,就带着翠衫女子化为一道金se遁光,遁空而去了。
“想跑?真是异想天开!”
鸩面老人冷喝一声,随手一挥,一个巨大的红se鹰爪凭空显现,向着那金se遁光掠空而去,后发而先至,说话就要把那遁光给抓破。
“嗡!”
金se遁光中撞出一条数十丈长的金蛇虚影,浑身电光闪闪,昂头摆尾,轻易就抵住了爪影,轰然一声巨响,金光红光同时泛滥,一同破碎消失了。
就乘着这一间隙,金se遁光犹如一道闪电,犹如一股金风,已然飞掠到了数里远处,只留下一路迅速消散的虹光。
鸩面老人见此,扯下了腰间一只朱红se的唤灵袋子,解开了袋口,一声雕鸣响起,从中飞出了一头灰不溜秋猛禽,悬浮在了空中,乃是一头双翼奇长的灰雕。
此雕体格虽然不大,仅有两三丈长,但气息端的浑厚,与身为圣者的鸩面老人都是相差不多的样子,一看就知非是普通妖禽,血脉不凡。
“扑天雕,捉她们回来!”
鸩面老人发出了一声命令,此雕不甘的应和了一声,奇长双翅狠狠的一扇,两个翅尖径直在身前相碰,而后再猛地一分,竟是直接在空中扯开了一道闪着灰光的口子,扑入了其中,虚空波光一闪,消失不见了。
“好一头扑天雕灵禽,血脉竟如此纯净,足以施展出直追扑天之术的遁空法,实在难得,难得啊!”
林燕并没有逃跑,而是稳稳的站在原处,面上毫无惧se,看着那头灰雕在近千丈外现身出来,随即又消失不见,不禁啧啧称叹道。
“本圣修道这么多年,还从没有见过你这等胆大妄为之人,你若不能给本圣一个充分的理由,今ri难逃一死。”鸩面老人冷哼一声,说道。
林燕嘴角露出一个邪邪的笑意,表情渐渐的变得森冷起来,目露杀机,大有深意的说道:“杀人者人恒杀之,不知这个理由算不算充分?”
“哈哈哈……本圣在八百岁上进阶圣位,作为圣者已有五百多年,见过的绝世雄才不在少数,但胆敢威胁圣者的,你还是第一个。你既然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不管你到底有多么尊贵的身份,也别想活过今ri了!”
鸩面老人好像听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着斥道,但这笑声很快就沉落了下来,变成了风雪中死一般的寂静。
其面se变得郑重,虽然不怀疑自己的绝对力量,但也不敢小瞧了对方。
……(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