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场谈话就这样的不了了之了。
……
“呃!今天就到这里了!”韦文此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掂记着他,喝饱了一天的酒,就是他的酒量,人也早就有一些不清醒了,于是结束一天的名为鉴酒,实为喝酒的生涯,一摇三晃的向着元观走去,众人看着他走出的样子,都有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毕竟韦文对于酒的品鉴不止让他们大长见识,更让他们回复了许多的失传已久的东西,这些东西对于韦文来说没有什么,不过是多喝一些酒,每一天都有一些念想而已。
只是韦文不知道的是,这半年多的品鉴,让他的对于酒的认识真正的达到了一个无以伦比的地步,整个,这些酒也在不断的改造着他的躯体,好在这些改变也是一种好的改变,让他的身体在不断变强的同时,也让他的体内的鲜血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流得更加的快捷,而且是无数倍的快捷,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动作会更加的快,当然让他变得更快的同时也让他的神识更加的醉了,如果说真的有魔剑之道一说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就是真正的转入魔了,只不过魔由百变,不是说每一个入魔就应该如同魔修、魔物一般,变得没有人性,只有杀性,变得六亲不认之类的东西,毕竟所谓的魔剑之道不是为了成魔,而是为了剑之道。而他的魔剑之道,正是醉之剑道。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在龙之谷的时候那个天魔看到的时候,直接就将他过滤了,因为醉本就是他的魔剑之道,不入疯魔不成佛,而这个醉之一字,又何曾不是一种疯魔?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天魔就将他当成了同类,否则的话,强大得让无数修者为之变色的天魔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放过一个弱小的家伙?
“酒入酣肠人入醉,一步一步遥星碎;只一剑,只一人,孤道独路伴相随;风有吹,雨含味,多少歌儿绕心回。站高处,理寒意,不知回家路途,又在何方,一步生,一步死,醉剑生死依,总看风景日日新,难得又是雨中行;柳叶飘,竹枝摇,叶叶如剑含心骄,何日如仙凭空望天晓?”
韦文一路走着,一路的摇晃个不停,一路大唱个不停,显然再怎么强大的身体,也挡不住那些强大的灵酒,此时的他当真是无比的醉了,长歌当空,让人感觉到无比的沉醉,唔,主要是酒味。他的歌声如果是放在平日里肯定是让他砸鸡蛋了,可是这半年以来,周围的邻居和路人都已经习惯了这个家伙早晨快快的走来,然后傍晚就摇摇晃晃的回去,倒也成了这里的一道独特的风景,当然这只不过是众人对他的一点点的认识,他们更开心的是,由于这个家伙的存在,在这半年之中无数的人带着无数的酒从四面八方跑到这里来,然后顺带也让这些邻居受益了不少,想来这一点才是最为主要的。
再走几步就到元观了,韦文的心思有一些醒了,突然一箭横空而来,箭速极快,如同闪电一般,仿佛下一刻就直接刺入韦文的身躯之中,众人还在忙活着他们自身的事情,对于这样的一个酒鬼他们虽然感激,但是,也不会太过的主动的打个招乎什么的,毕竟醉眼之下,天下皆醉,又哪里会正常?与不正常的人交往这本身就是一种活受罪。而此时的韦文如同没有任何的感觉一般,还是一直往前方走去,还是一步三摇。
“啊——!”一个尖锐的声音凭空而起,这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家里面女修,未经世事,没有经历过杀戮之事,所以女人的天生的反应让她直接尖叫起来,她的眼力极尖,看到下意识的就直接这样的叫了出来。
“嗾——!”就在箭离韦文还有三丈左右的时候,一支手直接现现,直接将箭抓住,然后整个箭就直接的消失。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一丝的迟滞,再看过去的时候,那就是一个普通的路人而已,此时除了一个醉鬼,一个杀手,一个抓箭的之外,其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高叫着的女修的身上了,看到众人如此,那个女修连忙用手堵住自已的嘴巴,一只手还指着韦文的方向,众人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那个酒鬼还是一如既往的摇晃着向前走去,就如同没有丝毫的察觉一般,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个杀手眼中闪过一丝的戾气,这样十拿九稳的事情,居然会出现这样的差错,这是不可原谅的,于是他刚想再搭弓射前,却突然发现心口一凉,然后他就没有知觉了,接着他整个人都直接消失了。整个过程从射箭刺杀,到收箭,杀人,当真是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的阻滞,等众人从女修的尖叫声之中醒悟过来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发觉整个现场少了一个人,毕竟射箭要保证力度,需然要一定的距离。
一时间众人再一次看向了那个女修,极力的想从她的身上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非常无奈,那个女修在尖叫过后,好像看到鬼一般,用手捂住嘴巴,立刻以她最快的速度从众人的眼神之中消失,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整个大街就如同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般。
韦文走进了元观之中,整个元观的大阵一直都开着,因大阵本身就是整个乾海城之中的一部分,所以,这个阵法一刻都不会停,至于灵力之类的东西,主要还是由宗门负责给,韦文其中一项任务就是时时维护整个大阵的灵力保持在一个水平上,不让它因为灵力的缺乏而失去了应有的能力。
“麻的,哪一个王八蛋,对于刺杀我这么热衷?这已经是第十八次了吧?还是十九次了?总之它麻的还有完没完?只是,好像每一次的刺杀的人都不一样,怪了,难道他们的杀手多,不在乎这点消耗,还是说他们属于不同的集团?当真是怪事。”韦文嘀咕道。只是这种事情很快就被他抛开了,毕竟每一次都会有人替他解决这种问题,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帮他干这个活,但是,这一点他不会去在乎,因为在他看来,一切只要能解决的问题,那么就不是问题,至于说那一箭能不能制他于死地,这可太小看他了,即使是他站在那里不动,他仍然有若干种方法让那支箭消失得无影无踪,毕竟他的神国可不是吃素的,从某种情况上来说,只要是类似于箭的飞刀、暗器、飞剑之类的东西,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他总有办法将它们引到神国之中,这种类似于吞噬的做法,可是神修的一大特色,只是现在在这个地方可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是一个神修,毕竟他一天晚都背着个剑匣,再加上他放荡不羁的样子,任谁都以为他就是一个修仙者,一个地道的剑修,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误会。
一个房子之中,金丹修士直接黑着整个脸皮,看着地上的五具尸体,在他的旁边就只剩下四个人了,他们一样的黑着脸皮。这五具尸体之中其中就有那个刀疤脸。
“唉!告诉过你们不要去打那个家伙主意,你们也不听,现在想听都听不了了!你们以为那个家伙呆在那里能简单么?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他的幸运么?你们以为就凭他那个元观的观主这个破烂的位置能保住他么?你们真的太天真了,太天真了,在整个乾海城之中,像我这样的金丹修士没有个七八万,也有个五六万,但是,每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消失,而我直接在这里生活了近百年,你们当真以为这是偶然么?走在道上的,一定要有见识,没有见识,也要有学识,没有学识,也要有常识,没有常识,你起码应该有畏惧,但是就连这个你们居然都没有?唉,都是贪心在作祟啊!”金丹修士长叹道。
其他的四个人听到金丹修士的话语之后,一阵的寒意从心底升起,在这个连大乘期修士都得夹着尾巴的地方,居然有那么多的金丹修士,那岂不是说在这里,他们一定要夹着尾巴作人?而且还是一辈子。
“你们也不要担心,在这个地方生活还是很有保障的,只要你们有贡献,那么在整个乾海城,没有人敢去动你,即使你是一个凡人,但是,如果没有贡献,那么即使你是一个大乘期的修士,都只能是夹着尾巴做人,虽然私底下有太多的阴暗,但是,只要有规矩的存在,我们不用担惊受怕。记住这一次的教训,不是每一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