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档案袋,拿出来看看,里面或许有我们要的东西。”阿幺道。
我怔了一下,还是拿下了档案袋,递给阿幺。不过之前我早就翻了一遍,里面全是一些理论的,或是现实的科学资料,我看不懂,也找不出什么我们要的东西。
我将所想说与阿幺听,阿幺只是自顾自地低头翻着资料,头也不抬道:“看实验记录前,我们或许找不到想要的东西,但是看完了实验记录,知道那里面有两项比较重要的数据,我来查查这些资料,看有没有关于那两项数据的解释。”
我一拍脑袋,直骂自己脑袋进浆糊了,本来我是想着逃出去上查查那两项数据前面字母的含义,现在想想,那样可能太过空泛,或许阿幺手里的那沓资料就有我们想要的解释。
于是我和阿幺分工,逐一查找,最后还真让我们给找到了。
cd是“符合度”的英缩略,of是“深层记忆脑波振荡频率”的级英缩略,原缩略比这还要多好几个字母,可能是专家为了记录省便,所以才只采用了前两个缩略字母。
而关于我们附注一栏的“脑电波”也不是平常所见脑电图上那三种脑电波,而是一种关于深层记忆的脑波。其他的一些深奥的解释我和阿幺就看不懂了,只好将档案袋放了回去。
过了片刻,我指着下面的柜子,对阿幺道:“把这个也打开。”
阿幺点点头,蹲下来就去开柜子,铁丝刚捅进锁眼内,忽然从柜子里面传来一阵类似于指甲抓挠和敲击的声音。
看样子,这间地下室建立时间不短了,上面的日光灯都有些昏暗,周围的一些实验设备显得死气沉沉,周围无比安静,这时突然听到这么一阵怪异的声音在柜子内响起,我顿时便感觉毛骨悚然。
不过声音旋即就停下来了,阿幺蹲在那停止了动作,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埋怨道:“你开个锁,弄出的声音真够吓人的。”
阿幺立马否定道:“这声音……不是我弄出来的里面别是进去了老鼠潮虫一类的东西”
我左右看了看,“这么封闭的一个档案柜,怎么会进去那些东西?别是……”
我话没说完,阿幺就又旋起了铁丝,一边说道:“这只是一个档案柜,没什么的,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我想也是,不过心里还是在不断打鼓,总觉得这间地下实验室阴气森森,不是什么好地方。
没过多会儿,只听“咔嘣”一声,柜锁被打开,柜门松动了一下,露出一道黑乎乎的缝隙。
阿幺并没有马上拉开柜门,而是眉头紧皱,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里面的味道不对。”
我这时才闻出,柜子里面飘出一阵腥臭无比的气味,我愈觉得事情的不正常了,因为纸质件霉根本就不是这种味道。
我不禁捂上了鼻子和嘴,紧紧盯住柜子门缝,试图从那黑乎乎的缝隙探出蛛丝马迹。
阿幺双手分别抓住两边柜门的把手,慢慢朝后拉去。柜门可能由于长久没开合,拉动时出吱吱嘎嘎的声音,让人听得浑身上下不舒服。
不过阿幺还是很快把柜门全部拉开,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柜门蓦然探出一个面部血迹斑斑,披头散的人头,同时扑面而来一股恶臭。
我和阿幺都吓了一大跳,这种情况下,有心脏病的人都能给吓死,因为我感觉自己的心高频率怦怦跳着,几乎都要跳出嗓子眼。
实验室的灯光很合时宜地忽明忽暗地跳动了几下,阿幺离柜子最近,突然有一个女鬼一样的面部探了出来,几乎和他脸贴着脸。阿幺同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色煞白。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瘫坐在地,大叫一声就往后退去,几乎连滚带爬,脑海只有一个字眼:跑
一个厉鬼一样的女人,披头散,满脸是血,毫无征兆地就从一个档案柜里爬了出来,这让我想起了日本的一部恐怖电影——《咒怨》。
我慌不择路地爬起来,撒腿就往实验室门的方向跑,刚跑了两步,忽然想起了阿幺,他没跟上来,难道看上了那女鬼?
我渐渐安定了下来,回头一看,阿幺被那女鬼抓住了脚腕,正没了命地照那个女人的头踹,周围血迹斑斑,女人满嘴的血,张开了大嘴便啃,阿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头,另一只手拼命去抠她的手指,嘴里狂暴地叫着:“放开,放开上次我好心救你,你却这样对我”
听阿幺这么说,我感到事情蹊跷,但是情况危急,我顾不得多想,只得迅踅回。
惊吓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再恐怖的事物,习惯了也就那样。阿幺现在大汗淋漓,一手抓着女人的头显然渐渐不支,我忙上去帮助阿幺掰女人那扣住他脚腕的双手,我分明感觉到,女人那一双手硬邦邦的,冰凉无比,而且力气极大,紧紧扣住阿幺的脚腕,我用尽了力气,连一个手指头都没掰开。
女人的头被薅住,遮盖住的面部显现了出来,虽然血迹斑斑,眼神显得涣散无光,但是仍看得出此女还算年轻漂亮,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我又瞟了一眼,突然现,这张脸孔,似乎似曾相识,而且越看越熟悉
但是我又想不起来她是谁,就像我看阿幺一样的感觉。我仔细一想,突然朝阿幺叫道:“她就是岑悦歆你不是把她救出去了吗?怎么会在档案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