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仔细、全面地照了一下周围,小心翼翼踱起步子,发现一边靠近树内壁的地板上,散落着一大堆黑色的木头渣子,有的还呈较大块的板状,看来这里有什么木头的东西已经朽烂。往上面一照,我们马上就明白过来,“原来是烂掉的梯子。”我道,看着头顶那个梯子的出口若有所思。
“别看了,我们已经上不去了。”七筱道,“这一层有梯子,下面肯定也会有,找找这层上面的梯子出口。”
沿着神树内壁小心翼翼地走,我发现这些木质墙壁上似乎有油彩,不过绝大多数都已剥落。我惋惜地摇摇头,走了几步,一下看到前面的地板上有一个方形的洞,黑漆漆的,向外透露着阴森的寒气。
“找到了。”我道,“我们下去?”
七筱不管田鸡犹犹豫豫的神情,异常冷静道:“越往下越接近地面,到时我们可以直接打穿树皮出去。”
田鸡仔细想了一下,怯怯地点了点头,“下面黑咕隆咚的,别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和七筱都无奈地摇摇头,田鸡这么个相信科学的大好青年,居然也变得这么迷信。
田鸡道:“你们别误解,我的意思是,树里面可能有像刚才那么凶猛的大鸟一类的动物生活,像白蚁,老鼠等。”
一听到大鸟这个词,我警惕地抬头照了照,确认大鸟没有跟下来后,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禁也犯起了嘀咕,要真是遇见白蚁,那将会更加恐怖。
一到关键时刻,七筱反而变得冷静沉着,就听她说,我们只有冒险了,这么呆在上面也不是办法,就算能出去,这么高的地方也不好下去,何况上面还有那种猛禽。
最后我们一致同意下去,深吸了一口充满霉气的空气,我蹲下查看了一下洞口,对他们二人道:“下面的梯子还没完全烂光,不过看样子已经极不结实,你们先用绳子吊着我下去,确定下面没问题,你们再下来。”
七筱和田鸡点了点头,把绳子系在我腰间,两个人紧紧抓住,一点一点将我放了下去。
下面很黑,用小手电照起来也只能看清巴掌大的块地方。下去的过程让人胆战心惊,在这种漆黑的环境中,有很多不确定的危险元素暗藏在一边,光是人自己心里作祟就够受的了。我紧紧抓住朽烂的护栏,踏碎了七八块梯板,好歹稳稳到达了下面一层。用小手电仔细照了一下四周,确定没问题后,招呼上面的两个人下来。
七筱和田鸡体重较轻,看着他们安安稳稳下来后,我环顾四周,去找楼梯口。寻找的过程中我发现这一层仍旧空空如也,树内壁也有被涂抹过的痕迹,但是与上面那层不同的是,这一层的地板上有不少凹痕和刮擦的痕迹,显得较为凌乱,好像这里原来放满了东西,后来又匆忙被人转移了一样。
没多耽搁,我们继续一层一层往下去,连续四五层都是一个样子,总归有惊无险,不过在其中一层,我们发现了满地朽烂的木头一样的东西,烂得非常细碎,有的几乎都成了泥,我用手拨了拨,发现一块木头片上似乎有赭红色的文字,但是那些文字,没人认得,好像也不是藏文。
那一堆朽烂的东西好像是某种文献,不过现在已经全部化作了烂泥,让人扼腕。没有别的发现,我把带有文字的木头片小心翼翼包好,揣进兜里。往下下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了一个规律,上下相邻两层的楼梯口所在的方位都是相对的,假如上面一层的楼梯口在北面,紧跟着下面一层的楼梯口就跑到了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