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舞缓缓坐到内寝的床榻旁,温暖而又深情的望着床榻上那个昏迷的男子,一向淡然的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忧伤。
水逸俊默默站到她的身后,有些惊讶的看着床榻上的男子,男子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两鬂虽然斑白,但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他的脸棱角分明,一双剑眉耸入云鬂,虽闭目,却难掩他的英俊。
他的长相与冰舞有五分相似,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水逸俊将双手轻放在冰舞的双肩上,轻轻的说道:“丫头,这是——”
文启也很惊讶眼前看到的一切,他记得冰舞的父皇与母后都死在了那场叛乱之时,怎么……
“这是我的父皇。
还记得那日我去见面具人,然后便失踪了吗?
那是我发与面具人汇合完后,发现一直有人跟着我,我想将他带到你的据点,将他生擒,却被他扔来的东西吸引,一路跟在他身后去了皇宫。
那个人,便是姜薄厚,而那个东西,就是我父皇的密令板指。
父皇曾经告诉过我,他有一支秘密的龙骑队,全是精英中的精英,这支龙骑队人数不多,却是他送给哥哥的登基大礼。而密令板指就是调动龙骑队的兵符,板指有一对,龙骑队的队长一只,哥哥一只。
可是叛乱的那一夜,龙骑队并没有出现,我还以为这支队伍早就被莫林风发现,被扼杀了,却原本那时龙骑队接到了秘密任务,被父皇派到了西凉。
待他们回来之时,大势已定。
不过,那日母后在大殿前自尽,可莫林风却没有马上杀死父皇,而且将他关到了地牢之中。
龙骑队回来后,打听到父皇尚在人间,便将他救了出来,可惜,那时父皇不但被莫林风折磨得不成人形,精神恍惚,而且身中奇毒,这几年,他的命虽然保住了,却形同痴傻,神志不清。
近两个月,更是常常昏迷不醒,若是毒再不解,只怕性命不保。
龙骑队长这三年来遍寻名医,可父皇的病却不见起色。
那时萧琼儿识出我就是商冰舞,龙骑队长便用板指试探我,见我果然识得,才带我去见了父皇。
父皇被救走后,莫林风与萧天义封锁了整个西京,地毯式搜索父皇的下落,却怎么也想不到,原来父皇一直在纳西的皇宫之中。
当日,他将我引到皇宫之后,我与父皇终于见了面,可他已经完全不认得我了,不但如此,还突然口吐鲜血,昏死过去,我为父皇把了脉,他脉相微弱,再不解毒只怕撑不过一个月。
不敢耽搁,我们便连夜向楚东出发,父皇身体虚弱,路不敢赶得太快,昨日我们才到都城,买下了这里,安顿好后,我才去了宝芝林。”
果然,榻上的男子,果然是冰舞的父皇。
文启闻言,更是不敢耽搁,马上为商逸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