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时雨低笑,暧昧极了,“说,是不是我?”
嗓音果然是哑的,那种至极的喑哑,像是酒吧里已经歇斯底里的乐队,那些喧嚣的声音冲到夜空,慢慢地沸腾起来,又逐渐地冷却停歇,却残余了最华美的温度。
迟时雨的声音,钻进他的耳中,也钻进他心底,像是毛茸茸的一个团,让他心底痒痒的。如此勾人的声音……
“我不想说。”
何之风压住了自己喘息的节奏,将声音调到最正常的模式去,他不是那种要把感情宣之于口的人,更何况他觉得自己跟迟时雨还没有到那一步,他非要逼自己说出来,就像是两个人要定情了一样,其实他所说的遇到了很好的人也不过就是单纯的意思,迟时雨却非要从这样的单纯之中挖掘出一些暧昧来,偏偏他还无法拒绝,这才是让何之风既苦恼又懊悔的地方。
迟时雨的身子跟他贴得紧紧地,很烫,某些危险的特征正好蹭在他大腿根部,两双笔直漂亮的腿交叉在一起,怎么看都是那难解难分的暧昧。
他心知现在的迟时雨就像是等待点燃的火药桶,也许他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能够将眼前这人点燃,然而炸开的时候呢?也许他自己也跟着他一起炸了、一起燃了。
“不想说,那就还是我……”
迟时雨撇嘴,嘴唇低下来,贴着他的精致尖削的下巴,然后蹭着一路滑下去,逼得他扬起头,修长的脖颈在隐约的光里忽然被勾勒地如此优雅而诱惑。
何之风咬牙:“你别得寸进尺,明天还要拍戏!”
要敢吻脖子他就直接把这男人丢出去!
迟时雨一下笑出声来,轻松地答道:“好啊,吻到看不见的地方就好了嘛。”
来不及反驳,何之风外面的大衣就已经被这人扯落,露出里面套着的薄薄的V领毛衣,他舔下去,在他锁骨上烙下一个轻吻,手却顺着他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灵巧的手指数着他的肋骨,一点一点地往上摸去,他的毛衣也被他挑起来,腰腹之间的线条干净利落得让人赞叹,窄窄的细腰,暗光里有些模糊,让人要伸出手来触摸,才能够确定它的轮廓。
迟时雨埋下了头,手却扣着他的腰,将他抵住,推高了的衣物皱成了一团,毛衣摩擦着胸前敏感的肌肤,让何之风忍不住大口地喘息,下面迟时雨的口唇从他的肚脐上开始,慢慢地上移,接着就落在了他左胸上敏感的那一点上,那一瞬间,迟时雨很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手下按着的这男人的战栗。
含着那一颗硬粒,他卷着舌头,舔了一下,接着舌尖从最上端擦过,引来他更深的战栗,被他掐着腰的何之风的身子忽然就有些发软,慢慢地便顺着门往下滑,还好被他抵着,不至于掉下去,
从何之风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迟时雨低垂的眼帘,表情都看不清晰,可是他只要想想那人如此*地含着自己胸前的……就……
他忽然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嘴,手掌却张开了,又搭在自己的喉咙上,压抑不住地喘息,连眼角都开始微微发红。
迟时雨只吻住了一边,另一边与之对比却觉得空虚起来……
空气是冷的,侵袭着他裸|露出来的肌肤……
迟时雨睫毛一颤,抬眼看他,那情难|自制的表情——勾人极了。真不知这个时候到底是谁在勾引谁了……他恨不能立刻就把这人办了,却知道这个时候还太早……忍,忍……他快忍不住了……
心中不忿,嘴上却狠狠地一吮,换来那人压抑的一声惊喘。
“啊……你……唔……嗯啊……”
迟时雨的手,覆上他另一边胸膛,却只是盖住,并不动作,这一左一右的对比过于强烈,竟然让何之风生出一种被抚慰的*来。
他强忍着,身体的情动却瞒不过迟时雨。
乳|头已经沾了口唾,被放开的时候略带着红肿,看上去无端地香艳着。
迟时雨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低眼却发现了他腰带以下那撑起来的一处,他直起身子,嘴唇红润极了,却在何之风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抬腿,用自己的膝盖蹭了蹭他两腿之间,何之风几乎立刻就瘫软下来,情动其实已久,只是一直压抑紧绷,被他这样带着挑逗地一蹭,竟然差点就丢出来,手撑在门后,差点站不住。
他惊觉两个人之间的举动已经到了快要刹不住车的时候,在迟时雨再次蹭他下面的时候竟然反应极其迅速地一脚踹出去,将他踢远了,强撑着门把手站起来,眼里带着温润的水色,脸颊微红,嘴唇却已经殷红微肿,他眼一眯,还带着隐约的风情,出口的话虽然沙哑,却已经恢复了理智:“再搞下去,你就去死吧。”
迟时雨自己的*也没比何之风好太多,甚至他的更难受,如今还没开始就被何之风一脚踹开,他觉得很受伤,半跪在地上仰脸看着他,又是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之风,你好狠的心……我难受……”
“你该回去了。”
何之风将自己那薄薄的毛衣放下去,虽然里面还穿了衬衣,可是匆忙之间粗糙的衣料还是摩擦到了他的皮肤,几乎又是一阵颤抖,他暗恨,就是陆青越也不曾做得这么过分,他跟陆青越之间似乎还没行进到这个地步吧?迟时雨竟然……
想起来就恨得厉害,更恨的是,自己居然也差点沉进去。
他说着就要打开门。
然而迟时雨却无奈地看着他:“你要我出去丢人现眼吗?”
他手一指自己两腿之间,何之风一看顿时就要再抬脚踹他,可是想着方才已经踹过了一脚,又恨恨地压住了这个想法。
迟时雨又道:“这么晚了,我这样一个漂亮的男人走在大街上也是很危险的,你收留我一晚吧,我保证什么也不做,真的——明天还要拍戏。”
考虑了很久,知道自己的体温开始冷却,何之风弯腰,捡起刚才被迟时雨丢在地上的大衣,说道:“就这一晚上,你睡客房,浴室在那边,隔间里有换洗的衣物。”
意思是先让他去浴室里解决,大家都是男人,很明白的。
何之风回了自己的房间,回身合上门,却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暗骂着迟时雨,仰着头,靠着墙,脑海里又浮现出方才的一幕一幕,忽然就伸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然而另一手却忍不住按在了自己的身下,迟时雨需要解决,他也要的。
一阵动作之后,他面上红潮闪过,在大脑的空白之后,他扯过纸巾,收拾干净,推开窗户将所有的味道散出去,在主卧自带的浴室里洗干净了,换了睡袍出来,却发现自己的床上已经躺了一个人。
迟时雨撑着头,看着他花架上还在开放的水仙,对着他笑,“我睡你的床吧,我真的什么也不做,我就想跟你睡一个床。之风……”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你至贱则无敌。”
何之风终究还是拗不过他,从柜子里翻出了备用的被子和枕头,躺在了他的身边。
就这样吧,睡去。
关了灯,迟时雨就这样的黑暗之中看着他许久许久,唇边的笑弧弯弯的,很久才闭上眼。就这样,一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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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肉的方丈爱泥萌=3=
跟着老衲有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