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1_伤
雷禅锦突然向我攻击, 在我躲闪的同时, 喻桥将那具残破的尸体扔向了雷禅锦。雷禅锦去挡的瞬间, 尸体爆炸开来,血末碎肉飞溅得到处都是。
雷罗召:“欺人太甚!”
喻桥低笑:“同伴惨死你们只想到我欺人吗?我说你们啊, 就不能把遮羞布彻底扔掉吗?明明都想对方死, 还做出一副好伙伴的模样……”
雷姓两人被他说得发怒, 一起狠狠攻击我。
无辜的我:“……”
喻桥冷眼看着我被攻击,直到我开始觉得吃力逐渐躲闪不及时后, 他才操控地上的血肉牵制住那两人, 但又不完全牵制, 依然让我应对着大部分的攻击, 甚至他一边牵制二人的攻击,一边还自己攻击我,破坏我的躲避节奏,让我的伤势渐渐加重。
被血肉几次攻击到后,虽然有点恶心, 但我总算确认了这不是修士的新鲜尸体,血肉来自哪里我不知道, 但是上面附着的灵力有两种, 一种虚浮于外,是在雷姓二人的三个同伙之一的,在拍卖会场中我感知到过,而内里的主要部分,是喻桥的灵力。
感觉上像是喻桥拿了一堆随便什么品种的肉做了一个假人, 自己灌入灵力让假人活灵活现,然后弄了别人的灵力涂在假人外面,伪装成了那个被盗取了灵力的人。
甚至,可能不是肉,有点脆脆的感觉,藕?
喻桥:“你们发现了吗,这个筑基期在躲避我们攻击的同时,还有余力分心想其他事情,甚至故意受伤以便研究一些情况。大门派弟子的底气?”
我:“喻前辈口中的‘我们’,意思是,您和两位雷前辈讲和了?”
喻桥:“还能挑拨啊?好样的。”他笑意浅浅,下一瞬就是一个大招把我放倒在地。接着泥土涌动,两个雷姓金丹都被束缚得动弹不得。
☆、1072_去哪儿了
见喻桥没有继续攻击的意思,我也就收回了往身上浇治疗水的打算,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其实我现在的伤看着应该挺吓人的,好几处甚至骨头都露出来了,可都是外伤而已,用灵力压住不流血,剩下的就只是疼痛的问题,并不妨碍我发挥出全部战斗力——虽然面对三个金丹,我攻击也没用,还是只能不彻底地躲。
毛球的情况比我稍好一些,因为他们三人的主要攻击都是冲着我来的,对伪装后修为看起来才筑基初期的小灵兽不在意。毛球的伤多是为了替我挡而造成的,不过面对金丹期的攻击,要不是喻桥捣乱,它还未必有机会挡。
——替人挡攻击是个技术活,大前提是不能妨碍被挡者的应对。乱动的话不是帮忙,是拖后腿。毛球再着急也不会胡乱行动。与其和我一起被打死,还不如趁着对方不注意它而养精蓄锐,等待时机到来的那一刻,以完整状态拖着我逃命。
喻桥不理会我,走到被包成泥雕像的两个人面前,带着笑容地看着,看着那两个雕像渐渐矮下去、矮下去,泥土重新平铺在地上,平整的、毫无突起的,仿佛里面的两个人静悄悄地被溶解了、被泥土吸收了。
看完全过程后,他的视线转向了我,问:“想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我:“想。”好奇心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喻桥:“呵,如果你不是云霞宗弟子,也许我会喜欢你的。”
谢了,不要。
☆、1073_行事风格
喻桥:“我获得的传承,可以让我吸收一些人的力量。我吸收了他们。”
我想了想,说:“‘一些人’是指跟你竞争传承的那六个人吗?他们带走了传承的一部分,只有将他们全部送回传承所在的秘境,让他们将拿走的东西还回去,你所得的传承才会完整?”
喻桥沉默地看了我好一会儿,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想到了。脑补这个事儿吧,有时候就像做梦,是不好理逻辑的。
喻桥:“你叫姜冀?”
我:“是啊。”
喻桥:“真名是什么?”
我:“……”
喻桥:“我对云霞宗是很关注的。不能说我知道每一个云霞宗弟子的名字,但是出彩的我都知道。筑基期,裴林、边锡栗、谢秦魏、闵仑、乔源关、章梨、司杜、晏子琪……”
你还真知道不少啊……
喻桥:“没有叫姜冀的。别说你是平庸无名的小人物。能在两个金丹手上撑这么久,虽然我干扰了攻击,但我也给你添了乱。知道自己的攻击无效就舍弃攻击,全力躲避。你虽然看起来伤得不轻,但要害全护住了,而且伤势的累加丝毫没有拖累你的应对,由始至终你都能冷静地判断怎么做才对你自己最有利。为了达成这个最有利,你可以故意受一些伤,盘算之冷酷好像那不是你自己的身体,连你的灵兽都既量力而行又不惧伤痛。你肯定随身带着攻防类的物品,却没有动用,即使浑身是伤也将当前的情况视为还可控制。”
夸得我都要脸红了。
喻桥:“知道我见到的上一个这种行事风格的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