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时,杨可把门锁的死死的,回到床上坐了半晌,还是放心不下——
虽然这是酒店,但廖涛那家伙可是阴险着呢,自己还是防着点儿好……
这样想着又咬牙站起来,拖了房间里的茶几堵在门口,甚至最后,把一张大椅子也放在了茶几上。
饶是如此,杨可还是睡不着,总觉得外面有什么动静,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杨可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透过窗户才发现,外面太阳都升起老高了。
杨可傻傻的坐了半晌,才迟钝的想起应该去开门。
忙慌慌张张的挪开茶几,却不想碰翻了一个杯子,屋内顿时一阵乒乒乓乓乱响。
外面静了一下,然后彪子的声音响起来:
“大姐,你没事吧?”
“没事儿。”杨可忙应道,手忙脚乱的收拾好地上的碎片,又匆匆洗漱了下,这才去开门。
门外除了彪子,还有一个气质很好的年轻男子,看到开门的杨可,脸上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
“我是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
“检查一下?”杨可一愣,顿时就有些别扭,“我没什么事儿,不用检查的。”
“有事没事儿得医生说了算。”男子依然温和的笑着,那样子就像是哄一个不听话的小孩,“还是,你怕打针?”
对别人的好意,杨可一向不知道怎么拒绝,脸红了一下,只得乖乖的让开身子。
男子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一番检查下来,杨可确实没什么大事。男子留下些药物,说了一声“打扰了。”就起身离开了。
只是走到门前时,又忽然站住,俯身对杨可道:
“对了,我叫廖云,廖涛是我哥,你以后跟我哥一样叫我小云就好。”
一直跟在后面的彪子简直有些反应不过来——二少是谁呀,很多时候,把老大都吃的死死的,还是第一次,对老大带来的女人如此另眼相看!
以往那些陪老大上床的,二少知道后,都是很厌恶的样子,别说这样温和有礼了,根本连面都不愿见一个,实在搞不懂,今天对这个杨可,怎么却好的不得了……
啊?杨可愣了一下,怪不得自己觉得这男子面熟呢,原来是廖涛的弟弟,只是廖涛那个人太冷了,而廖云给人的感觉却很暖。这亲兄弟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伤口不要沾水,这两天多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廖云又嘱咐道。
“明天?”杨可连连摆手,“不用了,我待会儿就要走。”
“要走?”廖云站住脚,皱了眉头,“去哪儿?你的脚,现在不适合运动,一定要躺床上静养。”
“是啊。”一旁的彪子也忙道,“这房间我可是交了一星期的房钱,大姐你要走了,这几千块钱可就打水漂了!”
“几千块钱?”杨可脚下一踉跄,差点儿摔倒,嘴巴也张的能塞下个鸡蛋。
一星期几千块,照那样算的话,一夜可不得好几百?杨可冷汗都快下来了,也顾不得腿疼了,转身就要往服务台跑,“这是什么酒店啊,这么黑!哪有这样坑人的?不行,我们得去把钱要回来!”
“啊?”彪子吓了一跳,不是吧,这丫头反应有点儿过激了吧?这年头,几千块算什么……
倒是廖云的眼睛更亮了些,一把抓住杨可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