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对魔法和神道有了解的话,一定会认为所谓的‘神’是以侵入**的方法来进行神降的。不过伏木野家的祖先在某个时期发觉现实的情况并非如此,被称之为‘神’的能量体并非以**,而是以灵体为依凭的目标进入身体之中的。那些**上的变化,其实是因为灵体因为依凭而引起的变动罢了。”
“也,也就是说……如果一个身体里有两个灵体,甚至根本就不需要两个灵体,只需要两个人格存在的话,就能够在同一时间一边使用御魂振,而另一边使用镇魂?!”
真不愧是二之宫社长。
吹捧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心底里某个声音就又重新撩动了伏木野祈的心弦,仿佛是在提醒着他什么重要的事情般,让他感到一阵胸闷。
“您的理解能力真不错,的确就是这样。那个发现了这个秘密的祖先,就是因为人格分裂症患者——但是他所患的这种疾病,却让伏木野一族拥有了可以单人降神,单人镇魂的能力。”
和神道方面的另一个流派葛城家的那些魔法师们比起来,他们的分歧就很明显了。
作为极度传统的葛城家来说,他们所选择是将两者彻底的分开,变成了守护人和巫女,由巫女降下神的力量给守护人,而守护人则是运用这份强大的力量去保护自己最重要的巫女。
而完全相反的,却是伏木野家这异端到极致的做法。如果一人无法完成这作业,便将一人劈成两份,让他们合力去完成。
真是不得不说,魔法师们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就是那个——”
“你称之为双重或者多重人格也好,或者说是一体双心也罢,反正意思你应该是明白的,所以我在这里也要提一句。”
笑得如同狐狸一般的伏木野祈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虽然的确我是男性的身体没错,可是那个女性的意识却是真实存在的。我的‘妹妹’‘绊’刚才可是被你的动作吓得半死,现在随便我怎么叫‘她’,可都不怎么理我。”
“这,这还真是……”
真是什么?如果如他所说,是那种情形的话,自己就等于扒了一个女孩子的衣服。从任何角度考虑都是**不如的行为。
“还真是抱歉了。”
“现在,我们就来谈谈另一方面的问题。”
“另一个问题……是降神么?”
“其实,我是作为降神的容器而存在的,所以在表面上,一直都是由女性人格的绊占据主导地位。家里人也就把我当成大小姐,而不是大少爷。”
比起伏木野绊来说,名叫伏木野祈的男性人格要大大咧咧的多。原本那种温婉而又恬静,;坚强却不顽固的女性气质,此时早已经从他的身上烟消云散;只留下一个轻佻但却不轻浮,容易亲近的邻家男孩而已。但真的要对比起来,二之宫言倒还是希望从一开始认识的就是伏木野祈才好。
“我妹妹所说的方案,其实是成立的。但同样的成功率非常低——毕竟伏木野家专攻的可不是将神降临到其他人身上的法术,这种事情如果是葛城家那一系的说不定成功率会更高。事到如今,我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了,我的妹妹所施展的御魂振也只能粗暴的将神的力量塞进你的身体之中……这其中的风险,我希望你能够明白。”
“你不是也说了么——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虽然不想要相信那个名叫伏木野绊,欺骗过我一次的魔法师,但是我想我可以相信一次名叫绊的远房亲戚的女孩子。”
狡猾地眨了眨眼睛,二之宫言仿佛是在提醒着祈将这些话转告给绊一样。
“哈哈哈,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伏木野祈笑呵呵地拍了拍二之宫的肩膀,用不像是嘲笑但胜似嘲笑的口吻激励他道,
“不过我也可以确信了,你一定会成功的。时至今日能够让我的妹妹那么认真的家伙,恐怕你也是第一个哦。”
“认真?”
“啊,这其实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要和你说的另外一件事。”
“总觉得有不好的感觉呢,”二之宫其实心中有数,此时出现的祈的人格是为了承受神的降临而独自划分出来的,所以他也不可避免地沾染着神的习气。光是从那句话的停顿上,二之宫言就能够猜出多多少少。
“如果是让我猜一下的话,我想你是要跟我说觉悟的问题吧?”
“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伏木野祈用力捏住了二之宫的肩膀,原本纤细的手臂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让二之宫的锁骨隐隐作痛,同时因为这样的动作使得他好不容易才泛红的脸色瞬间变得刷白。
但机师是这样,他也没有松手。
“到了必要的时候,我希望你有杀掉清水美沙绪的觉悟——如果你觉得想要泄愤的话,就杀掉我和妹妹吧。”
“……”
“我,不会这么做的。”
“什么??”
仿佛是在宣告着自身的信条和最后的底线一样,他注视伏木野祈和伏木野绊的眼睛,如此说道:
“最终,一定是谁都不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