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的日子很快就过去,在让清水胜悟算过了日子之后,清水美沙绪和二之宫言像是两尊活菩萨一般,被推送了出来,安置在了距离仪式场大概百米多远的地方。
俩人所居住的帐篷中间隔着一层纱,从自己这边还可以到对方在自己的身旁在干什么、说什么。那种朦胧地隔阂,反倒是让他们自己不好意思了起来。
一切都像是存在又或者不存在的影子一样虚幻,而又真真切切地关注着自己。
他们俩要在这里,度过整整一个晚上才行。
“还,还真是让人难办呢。”
薄纱的那一边,二之宫言有些尴尬地开口了。
“为什么不单独安排两个帐篷啊……这也太……”
“因为这是必须的,这是象征将一个存在分成两部分,然后献出一半给‘龙’的仪式。”
“你在生气??”
二之宫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我有什么理由可以生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我的恩人,而且还是大恩人。”
“可是你说话咬牙切齿的……”
这种语气不管是谁都听得出清水美沙绪极端不爽——甚至是在发怒也说不定。原本就说过了,情书美沙绪不生气的时候就是神一样的女孩子,让人感到敬畏和尊敬,同时她也回报以慈爱和恩赐;而当她生气的时候,就是“鬼”,这个时候去拔虎须简直就是不要命的行为。
但是这么多天相处下来,二之宫言也早就已经摸清了美沙绪的脾气。
知道她,只是在对自己生气。
怨恨自己——自己的无力而已。
“别生气了,这件事情弄到现在,只能说还算是个过得去的结局。”
“那你的梦想呢?”清水美沙绪像是被按下了开关一样,激动起来,“你不是说过,要为所有的魔法师去寻找最终幸福的结局吗?”
虽然一直对自己的说那是一个无解的幻想,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清水美沙绪被这个梦想迷惑了。她总是对二之宫的梦想冷嘲热讽,想要告诉他这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幻觉,但是对方却一步一步地想要将这个梦想实现。
而最后,这个梦想却在自己的面前化为了乌有。
而其起点,就是自己。
而其钟点,也是自己。
她曾经怀着自尊和矜持立志要成为像是父亲大人那样的魔法师,而现在的一切却一直在击溃着自己的理想。
同时自己也击溃了别人的理想。
“这种小事就不要在意啦。”
“这不是小事!”
哐当一声,美沙绪似乎推倒了自己的茶几。
“这不是……这,不是……不是小事啊!一个人的梦想就是一个人的希望,这样做的话,我不就是把你的希望给夺走了吗??”
“还没有夺走哦。”
二之宫的影子,望向了天花板。那模样仿佛是在遥想着未来,想象着自己将来的模样一般,思考着所发生、会发生的一切。
“就算不是魔法师,也一样可以实现梦想。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个人,以无法成为魔法师的躯体,建立的社团,招揽了多才的魔法师们,成就了自己的事业。那个人叫做——伊庭司。也就是伊庭树社长的父亲。阿呀呀,他可是一个真正的普通人哦,却率领着自己的同伴——那些魔法师们,创造了一个很美好的梦境。”
他站了起来,转身面对向那层薄纱。
“既然他可以,我当然也可以。况且……”
“?”
“这一切,还远没有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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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整整一天里,二之宫总算是开了一回眼界。
虽然曾经去过一些神社之类的地方,过他们准备的仪式,当时就觉得这简直繁杂到让人记都记不住。甚至他还腹诽以前的祖先们创立了那么多仪式的步骤,只不过是为了装装样子,好让国家多养几个闲人罢了。
然后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所到的只不过是一小部分。
仪式的准备包含几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