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天的深夜。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二之宫言和他的卡斯迪奥社员们,简直就像是烟雾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是,清水严摩并不紧张,反而是变得笃定起来。既然超过时间就是卡斯迪奥的失败,那么就让时间这样过去好了。不会有人受伤也不会引起协会的瞩目,这样的发展可以说是最好的了。而他也相信就算是二之宫言背信弃义,自己的女儿也会在认输之后乖乖地回来。而目前清水家各处的防卫已经彻底武装到了牙齿,任何方式都没有办法逃脱严密的监视,笼罩在这片结界之内的他,已经可以说是立于不败的境地。
而与他的淡定相反的,是二之宫瑛士的焦急。
原本还算是比较平静地他,在入夜之后开始急躁起来。虽然不能说是失了分寸,但是比起之前的游刃有余还是有了很大的不同。他所焦急的事情,其实就是平局之后,如何找到他们的下落。
他对于自己滑头的儿子,可没有清水严摩那样的信心。对于魔法师来说无比贵重,超越一切条例的契约,对于他那样的普通人来说,无非就是道德层面上的一张纸罢了。
更令他担心的是,清水美沙绪究竟会不会回来这一点。
“能说动你女儿对自己的老爸举起反旗,再说动她一次反悔契约有什么难的?况且这份契约上面没有任何魔法存在,遵守与否不过就是一纸书凭而已。我在协会这几年,已经了无数次违反契约的例子了,再多一次根本没有问题。”
“……你的儿子会做这种事情,但是我的女儿绝不会。”
“你的这种自信,只不过是乖乖女的老爸的愚蠢罢了。生了儿子的我可绝不会这么想。”
二之宫瑛士的嘴巴可谓是又酸又毒。虽然清水严摩对自己的女儿可谓是宠爱有加,但并没有特别的娇纵,可以得出是一位非常负责的父亲。但是从小就是狐朋狗友的二之宫瑛士不可能不知道,其实清水严摩一直都想要一个儿子。在这个老古板的心目中,女儿并不是继承整个家族的最好人选。也可以说就是因为知道继承清水家会背负如何的命运,所以清水严摩才不愿意让上去如此娇艳的女儿来当这个倒霉的替死鬼。
他所期望的,其实和二之宫瑛士一样。
希望,清水美沙绪,可以不要再当魔法师,成为一个普通的少女。
但是这种想法,无非就是祈愿而已。对于魔法师来说,祈愿成为一个普通人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种对魔法的亵渎。所以他从不提起这种事情,而这样的心思,也就只有二之宫瑛士他得出。
不管怎么说,都已经第三天了,到目前为止依然没有消息的卡斯迪奥众人,是否会这样夹着尾巴逃跑,的确也成了一桩悬案。被二之宫瑛士这么一说,清水严摩也不由得疑惑起来。
自己悉心栽培的女儿,也会变成那样吗?
“我们需要想的是,如果他们真的逃了,该在呢么办”
二之宫瑛士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上面用蚀刻的方法绘出了奇形怪状的凹槽,就实用性来说并不是多好的东西,但却是非常的美观。
“抓回来。”
“那就必须想要掌握他们的动向。”
魔法师的决斗的确就像是打牌,将各自的手牌一张张的打出来,牌越多越大的人自然就是赢家。但反之,打到一般连牌手都找不到了,又遑论输赢呢?
“……”
可是,这也难倒了清水严摩。
在昆川流,他们是独一无二的大族,根深蒂固的矗立在这个城市不说,同时也将自己的枝杈伸到了城市的各个角落。照理来说找几个相貌出众的青少年简直就跟清水里摸鱼一样简单。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找到二之宫等人的下落。仿佛自那天上门挑战之后,就彻底失踪了一样。如果将搜索的范围扩大,人手上的问题暂且不论,就区域上来说,出了昆川流的们,可就不是清水家的地盘了,能有多大的效果可实在不好说。
“真是遗憾啊,因为我本身也卷入了这次的骚乱之中,所以不能动用协会的力量,不然的话事情倒是简单了。”
二之宫瑛士夸张的笑了几声,同时也飞快的思索起解决的方法,几分钟之后,他又率先打破了这样的沉默。
“让他们帮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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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斯特拉尔休息了两天之后,二之宫和蒂尼已经将一切都准备了停当,就在他也认为自己的老爸应该快坐不住的当口,阿斯特拉尔的魔女课课员穗波·高濑·安布勒小姐,也如同是一阵风一般冲进了起居室之中,将自己手中的文件啪的一声扔到了桌上。
“你们怎么办?”
清水美沙绪将信将疑地捡起了文件,才了个开头就觉得自己有点胃绞痛。
上面是,清水家和二之宫家联名向阿斯特拉尔提出委托的申请书。要求的内容就是搜索二之宫一行人的行踪,并且许以了丰厚的报酬。
“啊呀,我就知道我的老爸会说这个方法,这么一的确是被我猜中了。”
二之宫言哈哈大笑,一种尽在掌握的感觉油然而生。
虽然自己这边被先下一城,但也没有全盘尽失,而委托阿斯特拉尔这一点也可以算得上是被他猜中,二之宫家的老子和儿子的内战,目前来是儿子领先的样子。
“那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