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之宫说的都是推测。
就连证据都没有的推测。
但是蒂尼却感觉这可能才是真相,虽然她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他所说的是真的。与其说是这是推论,倒不如说二之宫这是在挑好听的话来说才对。
“就是因为你的父亲的存在。所以这个戏剧之中出现了矛盾点。”
“是他主持了那次决斗,参加了那次的决斗,轻轻松松地将我击溃,甚至比这次还要轻松。长老们只是希望能够将我的继承权压下来,而他却彻底的将我赶出了温彻斯特家,究竟是怎么才能让你得到这样的结论。”
证据,就算是好听的话也好,蒂尼需要的是证据。
“这……我真的没有。我只是想到了某个说得通的情况而已。”
二之宫不去蒂尼似乎要吃人的目光,接着说道。
“把你赶走的原因,就是想要让你远离温彻斯特家。因为会发生什么事情,一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泰德先生想要让你离开温彻斯特。”
换言之,就是保护。
“保护?”
“嗯,之前泰德先生不是已经给我们介绍过了吗?那四具人偶。”
二之宫回想起那一刻的泰德,才发现当时的他,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做。
魔法都是神秘的技术,而将秘密公布于众,就失去了其价值。温彻斯特家的秘宝,是借由植入当主至亲的灵魂而做成的人偶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应该公开。即使泰德想要告诉自己的女儿,也不会挑二之宫和佛洛莲斯在场的时候。
所以,这是他给出的最后讯息。
“他,想要斩断这个锁链吧?不断将自己的亲人,制作成人偶的锁链。他想要在蒂尼小姐你成为家主之前斩断他。将你赶出温彻斯特,恐怕就是他的一次挣扎。”
只要远离了这里,蒂尼也就不会当上家主,也就不用做这样的事情了。
这全都是谎言和安慰人的话。
蒂尼咬着牙,如此想到。
那个夜晚将自己赶出温彻斯特家的父亲是如此的决绝,如此的无情,又怎么会要做这些事情呢?
长老们的安排难道真的如同二之宫所说的那样,只是一出让她斩断与亲情锁链的戏剧吗?
“拼图还少了一块,不过我想应该很快就有答案了。”
二之宫停止了“解说”,向了一旁的佛洛莲斯。
“琳恩小姐,如果我和蒂尼小姐现在潜入温彻斯特家的话,会违反协会的规定吗?”
“并不会,至少协会并没有严格规定这些细则,当然如果被温彻斯特家的人发现,那么恐怕也难逃一战吧。”
佛洛莲斯显然是已经想到了二之宫要做什么,立刻接口道:“你们要做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
“那我们还等什么?蒂尼小姐,我们走吧。去温彻斯特宅邸。如果是你的话,潜入那里应该没有任何的难度才对。”
蒂尼木然地着二之宫,根本不清楚这个家伙脑袋里在想什么事情。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既然不清楚的话,那么当面去问好了。毕竟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定局,决斗也结束了。问长老们的话,现在应该可以从他们那里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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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德从三楼回到了地下室,这里是温彻斯特家首领专用的魔法实验室。
那道深褐色的门背后,有着数不清的人偶残骸和各种各样的咒具,完全是为了“研究魔法”而存在的地方。
位于中间的位置已经完全清空,碍事的桌子和器材都已经搬到了外面的套间中,整个实验室中心的地面上,用白色的粉笔画着一个巨大的圆形,在其内部的四个位置上,画着代表了“精神”“**”“变化”“力量”的图案。
这是某个流派的炼金术魔法阵,对于人偶使来说,可是说是非常熟悉的东西了吧?
而此时此刻的天使人偶们,在泰德的操纵下,已经依次站在了图案之上,通过咒力的同调,已经完全和魔法阵融合在了一起。
图案所代表的意义,被转达到了人偶的身上。而通过咒力线描绘的魔法阵,则是比原本用粉笔画成的魔法阵更容易调动起从灵脉之中流出的咒力。
现在所有人都在忙着为三名长老收尸,而不会有人来打搅自己,如果想要进行“那个”魔法的话,恐怕也只有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了。
手轻轻地一动,恩齐都便自动走到了整个魔法阵的中心。泰德解除了对恩齐都的操控,脱掉了双手的手套。
他的右手,正散发着奇怪的黑色,同时也有一股异臭传来。
灵体的裂变和影响**的速度,已经超出了他可以抑制的范围。强行与灵脉进行同调进而用最快的速度战胜蒂尼,也使得他承受了很多不必要的损伤。
不过这一切都很有价值。
他的眼睛盯着站在魔法阵中间的恩齐都直,其中包含的感情不仅仅是面对一具人偶,一具艺术品,更多的是面对自己亲人的爱恋。
“我们都等得太久了,爽子。”
他的手轻轻抚上恩齐都的脸庞,这个画面起来没有丝毫的异样,反而让人会错恩齐都的性别——如果他有的话。
“如果想要让她生活在没有这一切悲剧世界里的话,那么只要有一个能够跨越悲剧的悲剧存在就好了——她不需要去背负这些。由我这个父亲来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