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六子懂的花样还挺多,此时的朱莉已从桌子上松绑,转而光溜溜的缩在沙发上,任由朱六子带上一副手铐。
两人一换位置,风思扬如同探测器一般的天目便立刻在正墙zhong yang有了新发现,这是一个保险箱,就藏在一张聚宝盆山水中堂的后面,前面还放着一个古se古香的古董座钟,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摆设,也非常醒目易见,却很少有人会想到背后还另有乾坤,这才是典型的灯下黑,越显眼的位置,却最容易被人忽略!
天目视线从保险箱的铁壳上一穿而过,几十摞粉红se的老人头和两条手指粗的金项链暴露无遗,除此之外便是一个小小的上锁檀木匣。
风思扬继续催动天目视线进入檀木匣,却突然感到天目中she出的视线没有返回任何视觉信号,而且正在不断的汩汩流出。
风思扬顿觉眉心干涩难忍,大惊之下,便想关闭天目,将那缕不断外流的天目视线从中斩断。
谁知,天目似乎并不听使唤,源源不断的天目视线继续向着檀木盒中涌去。风思扬对天目的控制本就一知半解,情急之下,天目视线不但绝无返回之意,反而加倍向外流出,风思扬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好在,那束视线在檀木匣中盘旋了几秒钟之后,又重新回来了,不但如此,视线中还带回一副奇异的视觉信号,返回风思扬的大脑之后,便被完整解析出来,是一个浅口小碗!
只是这个小碗周身黝黑,遍体布满蓝se的如眼睛形状的斑点,哦,不是蓝se,还有一丝橙,一线红,瞬间又化为金黄、嫩绿、青紫、纯白、乌黑……几番变换之后,最后归于了无痕迹!
风思扬仍旧站在原地,脸上表情几乎同时随着小碗颜se的变幻而或喜或忧、或悲或愁、或咧嘴而笑、或动容yu哭……只是这一切没人看到罢了。
“油滴盏!”对古玩一向无知的风思扬异常坚定的给出了结论,“肯定是它!曜变天目,那一个个宛如眼眸的斑点不就是天目的形状吗?!”
这时,几声极为凄厉的惨叫声从屋内传出,风思扬立即收回心神,转而将天目视线投入右侧的大床上。
朱六子的上床预热程序已近尾声,却更为变态,似乎正在用一根大头针用力刺戳着胡莉滚圆的屁股蛋,一行行鲜红的血液随着针头的插入拔出而不断向外涌动。
风思扬怒了!即便胡莉不是个好东西,但好歹是个大活人,这姓朱的太没有人xing了!
风思扬快速跑到正屋门前,发现房门没关,便直接侧身闪了进去,冲到床边之后,就一把揪住朱六子后脑勺上的头发向后甩出,同时在朱六子扭过来的脸上狠狠印上一拳。
一股更粗的血柱冲天喷出,当然源头不是胡莉的屁股,而是朱六子已被打歪的鼻孔!
朱六子说来也是阅历丰富,年轻的时候是红卫兵造反派头头,后来因为倒买倒卖,坐过几年大牢,出来后又干起了盗墓挖坟的行当,刚发了点小财便被再次请进大牢,一晃十年,当年的青chun小伙出狱时已是五十开外的半大老头。但可恨的是,这老小子不但不思悔改,而是另辟蹊径,承包下这个废旧砖窑作为基地,干起了仿制文物赝品的勾当。
因为经历过大风大浪,此时被打的朱六子一点都不慌张,甚至身在空中的时候还在寻摸着去摸茶几抽屉里的五四手枪,但等到摔在地上,朱六子才突然发现竟然没看到打自己的人。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再加上曾经盗墓的时候也多多少少经历过一些蹊跷事,朱六子顿时被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