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尊贵的客人到了,就让我这把老骨头来看一看!”
洪钟般响亮但又明显带着岁月痕迹的声音,突然从吊脚楼外面传来。
风思扬和郝楠刚刚站起身,便看到一个穿着黑se对襟上衣和黑se灯笼裤的黑瘦老者走了进来,老人足有七旬上下,身高不过一米六,骨瘦如柴却jing神格外矍铄,尤其是一双眼眸jing光四she,似乎能够看透人的五脏六腑,头上则用一条黑se布带扎成圆盘形状,大小浑似锅盖,脸上皱纹如同鸡皮,皱褶丛生,沟壑遍布,看起来沧桑异常,又似乎带点神秘。
来者应该就是四阿爹了,毕竟是长者,风思扬赶忙起身行礼,但还不等身子弯下,本还在门口的老者,却不知何时已来到风思扬身前,两手一托,风思扬这一躬就没有鞠下去。
“你是孩子们的大恩人,更是我们瑶家尊贵的客人,怎么能行此大礼呢?”四阿爹亲切的说道。
“您是长辈,理应如此。”风思扬一面说话,一面诧异老者好快的速度,而且刚才那一托也是极为厚重,竟比小伙子还要有力。
又是一遭寒暄和感谢,过后,四阿爹突然直视风思扬,问道:“风先生是不是脖子经常酸痛,而且背部常有不适之感?”
“对啊,您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您叫我小风或者思扬就行。”风思扬微微一惊。
“看你的坐姿我就知道了,而且你刚才鞠躬的时候,我已大略摸过你的骨相,脊椎骨似乎有点小毛病。”四阿爹笑眯眯的说道。
风思扬心中惊诧更添三分,要知道仅凭肉眼便能看出一个陌生人的身体症状,而且就连多年的脊椎老伤,仅凭伸手一摸也是一语点破,如果称作神医,那应该不会有人反对了。
“工作的时候总是对着电脑,而且坐着不动,可能颈椎有些劳损,而且原来曾经受过一点小伤,就在腰椎上,四阿爹您可真是火眼金睛啊!”风思扬绝无恭维之意,而是发自肺腑的赞道。
“好好好,正好也给我们一个报答的小机会!”四阿爹一面说,一面从腰间解下一个长条形的蓝布包袱。
风思扬不明所以,只见四阿爹将包袱一层层展开之后,十几枚长短粗细不等的银针便呈现在眼前,只是这些银针跟传统中医针灸用针略有不同,因为这些银针长得更长,粗的更粗,最粗的一根已几乎赶得上织毛衣用的毛线针了。
见到风思扬有些踌躇,郝楠轻声说道:“风大哥,别担心,四阿爹是这片大山里最好的瑶医,不但附近所有的山民生病都要找四阿爹,而且就连guangzhou、nanning那些大城市里也不时有人慕名而来,放心吧!”
风思扬本就洒脱xing格,再听郝楠这般说,当即脱去上衣,按照四阿爹的要求趴倒在一张简陋的课桌上。
四阿爹却不急着下针,而是先用鸡爪一样的枯瘦老手在风思扬后背摸了一遍,按捏揉敲,看似在寻找病根所在,应该是等同于中医中的切脉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