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去看看云贵妃吧，或许我能劝住她。”沈心瑶闻言便开口道，一来她要让出时间给这两个男人谈话，二来她也想看看慕滢云搞什么鬼。

“不行。”

“不行！”

萧子墨和萧寒羽同时拒绝了，话音落地之时又对视了一眼。看来，他们二人都不想让沈心瑶知道真相，不让她和慕滢云见面自然是怕慕滢云对她说出真相了。

“为什么？”沈心瑶有些奇怪，这两个男人似乎很怕她见到慕滢云？

萧寒羽轻咳了声，抢先道：“她现已经疯了，我觉得圣师好还是不要去见她。再说她喜欢那萧寒羽，本就视圣师为眼中钉，圣师若前去，对她而言是一种刺激。”

萧子墨连忙也附和道：“是啊，她就是因为朕那日看了她身子、觉得她已经配不上她所喜欢男人了，所以才一直发疯。她心里只有朕那位王兄，对心瑶你真是恨之入骨呢。”

沈心瑶蹙眉，说来说去这还不是萧子墨当初多嘴？他是皇帝，金口玉言呐，却胡说八道，真是让她想起来就觉得气愤。

不过事到如今，似乎也没转圜余地了，只能等扳倒莫家、萧子墨亲政之后，再让萧子墨澄清她和那萧寒羽事。

“这么一说倒也是，既然她已经是贵妃娘娘了，我还是不要去惹她好。”她便点了头，笑道：“那我就去找洁妃娘娘聊天，听说洁妃娘娘近身子不太好。”

萧子墨也知道她有意回避，但听她提到洁妃，他又有些不自。自从尝过鱼水之欢乐趣后，他偶尔也会宠幸除了慕滢云以外三名妃子。而三妃之中，生性温柔洁妃得他喜欢。

“唔，你去吧。”他低低地允了，又有些不放心她和洁妃单独相处。他怕……洁妃说什么不该说话，惹她生气。但想到洁妃温婉，他又安慰自己应该不会。

沈心瑶看了一眼萧如玉，冲他微点了下头，便转身离开了。

那让两个男人心系女子一走，两个男人便陷入了沉默中。不得不说，萧寒羽之前所做，也有一些是做戏成分——他知道沈心瑶必然不舍他如此卑躬屈膝，除了感动之外也会对萧子墨产生一些芥蒂。

萧子墨萧寒羽面前，到底还是气势弱了些，不一会儿便撇开了眼看向别处，没敢再看向萧寒羽。

终先开口，还是萧寒羽：“我打算扫除莫家**后，和瑶儿归隐，遨游江湖去。”

什么？萧子墨立刻把视线转了回来：“王兄你……”心中仍旧当面前男人是大皇兄，可身份已然有了差别，他不能继续依靠大皇兄浑浑噩噩过下去。

“皇上放心，我当这个摄政王，无非是想将与父皇之间约定完成罢了。一旦我完成父皇面前发下毒誓，瑶儿就是我放弃所有佳理由。到时候，天下人不会说皇上鸟弓藏，也不会说我是对皇上丧失了信心。”萧寒羽瞥他一眼，清冷声音说出自己心里话。

这是两兄弟第一次坦诚，而萧寒羽早已没了之前萧子墨面前那种卑微。萧子墨隐约也明白了，看来大皇兄果然是擅于洞察人心人——将心瑶感受也算计进去了。

只是，有朝一日心瑶知道大皇兄步步为营，真有那么容易原谅大皇兄吗？

他笑了笑，声音温和地问道：“从小到大，都是大皇兄保护朕，难道大皇兄就真没有怨恨过父皇？没有觉得父皇不公平过？”

萧寒羽顿时冷笑起来，袍袖一拂傲然地道：“皇位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要不是为了母妃，我根本不会和父皇立下那个毒誓。就连父皇也知道我弱点，所以他才要求我发毒誓——倘若我对君有异心，或是没有辅佐君亲政，我母妃灵魂便会不得安息。”

他紧紧握拳，目露寒光：“要说怨恨，我当然有，毕竟他是我亲生父亲，却用我母妃来威胁我，我如何能不恨？但我从不埋怨他不公平，因为我对财富权势无意。”

萧子墨怔了怔，原来大皇兄跟他一样，其实对皇位看得并不重，或者他们是同一类人——但大皇兄还可以选，他却连选择权利都没有。

所以……大皇兄对心瑶势必得！

萧子墨眼神冷冽起来，冷冷地问道：“王兄无法和朕争皇位，所以便决定和朕争心瑶么？”

他不会忘记，心瑶是他先遇见，是他带回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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