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到了深夜,祁瀚又洗了个澡,刷刷写了张支票放在床边的桌上,看也没看床上已累的睡过去的女人,转身离开了套房。
回到别墅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祁瀚直接换上睡衣上了床。
动作很轻,结果还是吵醒了一旁的妻子。
“瀚....”女人惺忪的睁开眼睛,望着眼前自己等了一夜的男人,轻声道,“你回来了。”
“嗯。”祁瀚不冷不热的应了声,伸手关了台灯,然后背对着妻子躺了下来。
很多个夜晚,都是如此。
女人伸手环住祁瀚的腰,额头轻轻靠在祁瀚的颈后,“瀚,你每天回来这么晚,我们都没机会好好说说话....”
“睡吧。”祁瀚淡淡道,“明早我还要早起上班。”
“.....嗯。”
第二天早上,祁瀚很早便离开家去了公司,临走前只应付似的回应了妻子几句关慰的话,除此之外,没有主动多说一句...
对祁瀚而言,这个女人的价值,不过是她父亲所拥有的商业势力....
祁瀚到公司很早,原本准备先在休息室补两个小时的眠,结果刚来公司秘书便告诉他,有位自称是温洋的男子来找他,目前正在休息厅等待。
祁瀚以为自己听错了,几次确认后,不等秘书将人带到他的办公室,他快速来到了休息厅,看着不远处那个相似的背影,脱口叫了声温洋!
男子转过身,朝祁瀚笑了笑,“抱歉,不假装温洋我担心你不会见我。”
祁瀚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他眯着眼睛盯着眼前身形削瘦,五官俊美的男子,沉声道,“你是谁?为什么认识温洋?”
论一眼望去的身形,这名男子的确与温洋有几分相似。
“我想你应该对我的名字不陌生。”男子轻笑着道,“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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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洋住院的这些天,殷锒戈出乎意料的没有出现,就在温洋恢复记忆后的第一次对话那晚以后,连医院都没有来过。
或许是殷锒戈从来没有想过吧....
记忆里,那么温柔善良的男人,居然能对自己说出那么恶毒的话。
.....下次对你心软,是我抱着你尸体的时候......
殷锒戈没来医院,但派了专人照顾温洋,温洋在殷锒戈没有出现的这些天也很配合恢复治疗,只是话变的极少,有时候除了回答医生几句问话,一整天都能一言不发。
出院的这天,殷锒戈来到了医院。
与以往总是一身黑色名贵的西装衣裤不同,这天殷锒戈穿的很是随意,不去注意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以及欣长健硕的身躯,的确和常人无异。
这也是宋佑给他出的主意,面相上总给人一种凌厉张狂,冷酷阴狠的感觉,就只能通过视觉上令人舒服的衣着搭配,来让对方在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亲切...
上次离开医院的时候,殷锒戈在严墨的会所喝的酩酊大醉,醒来后便向宋佑讨教可以重新让温洋接受自己的方法。
宋佑很想直接告诉殷锒戈,他以前对温洋所做的事,这段感情早已不是这些表面的努力所能挽回的,如果他继续紧追着温洋不放,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都会招来温洋更为强烈的厌恨。
宋佑建议殷锒戈,给温洋至少半年的时间,等温洋勉强走出被他伤害的阴影后,再去靠近。
殷锒戈一口回绝,不去医院看望温洋,已经快达到了他的极限,要他等半年再去靠近温洋,他会疯的。
宋佑无可奈何,只好给殷锒戈一些所谓的,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起作用的主意....
殷锒戈走到病床边,将带来的,给温洋出院穿的衣服从纸袋里拿出,微低着头,一直没有直视温洋的眼睛,最后看似随意的轻声开口问道,“你还没吃午饭吧。”
温洋没有说话。
殷锒戈脸色僵硬了几秒,随之抬起头轻笑着道,“看来是还没吃,那先衣服换上吧,我带你出....”
“其实你不用这么忍耐。”温洋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冷冰冰的像一潭死水般平静,“你这样,不仅你自己难受,我看着也恶心。”
像被砸了一记闷拳,殷锒戈脸色瞬间铁青,他伸手攥住温洋胸前的衣服,将温洋拎了起来,“你....”
“这才是你真面目。”温洋对着那张戾气凶狠的脸,面无表情道,“所以你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