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他确实只是内家高手,而且武功招式也很平常,不是宗门之人。”吴沣豪说道。
正常来说,以弱胜强必有可取之处才行,结果那悍匪样样不如吴沣豪,让天骄们都有些不可思议。
“王兄,你是宗师,不如由你来diǎn评一下可好?”曾铭天把皮球踢给了王克。
其他人也望向王克,看他能有什么高谈阔论。
“苏兄,不如你来说?”王克转手就把球传了出去。
苏籍却摇头道:“子日,为兄这些天说得口干舌燥,就你干听不说,今天非让你来说不可。”
他也知道那些人私下的议论,但是更知道王克的水平,这个出彩的机会,自然留给王克,把那些人的嘴巴都堵上。
“那好,便我来说,若是说得不好,大家莫要笑话我。”
王克也不推托,望向吴沣豪说道:“我刚才看你演武,发现你的修炼推重招式,自认为与人对战应只取目标,却不知此大谬也!”
“要知道,欲学招式,须先明其道理,就算再简单的招式,也包含至理。而你扬弃其理,极尽功夫,敏而不实,好施小技,常功尽而事不成,极小人之功,凭浅薄之智,则为虚假之开端。”
说完,他扫视所有门人,肃声说道:“此等小技薄智,反倒为害。诸君须早晚三省,好自为之。”
此话一出,无人不惊,便是那些天骄也没想到如此深处,已经到了“道”这个境界,当下再也无人敢小觑于他。
“阿弥陀佛,王施主一语道醒梦中人,贫僧细思起来,也有此种误解。”真悟向王克合什一礼。
王克还了一礼,说道:“真悟师兄客气了,大家请就此畅所欲言。”
凡国青说道:“窃以为,练武以气为贵,面临敌人,先须以气概压之,而后始攻击。闻气息,辨声响,左追右直,无不随机应变。施招用术之明,心地坦然,则招式自出。可是,二人内力相差如此之大,便是吴沣豪招式有些偏了,也不至于拿不下那悍匪吧?”
王克笑道:“他之修炼,实为一时之气,此固可为吾等所取,却绝非至上之策。此中缘故,皆因我欲破敌,而敌亦来破我。而况胜败有时,并非皆属我强敌弱。”
众人diǎn头称是,对战中影响胜负的原因确实很多,不能单以修为强弱判定,而且吴沣豪未到先天,内力再强也有限。
王克继续说道:“所谓豁达至刚,可充天地,此乃气之形也。虽类浩然正气,实则不同。他为阴阳之刚健,你为乘势之刚健,故其间作用迥异,诚若江河常流与一夜洪水之比。”
“此言大善!”苏籍赞道。
“苏兄谬赞了。”王克客气了一句,对吴沣豪说道:“所以,你遇到不屈于你气势得穷寇悍匪,虽为内家却可不惧后天。他已经到了绝境,无所仰伏,必忘生忘欲,以己身相拼,故其志如金刚。此种利势,汝凭一时之气,何以制服?”
“王道兄所言极是!”栖云子拍手附和道:“气势虽旺,但见于形迹,而形虽微彼亦可察。所以当注重心术,不张声势,不为强争,身心调和,乃成一体。彼强之时,则以和相对。似凭帷幕以防砾石之击,虽有强风,亦不与其抗衡。不知王道兄以为贫道所言对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