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王克的上策,夏秉阳眼中顿时一亮,抚掌说道:“好!此策正和我意,我们便用这上策!”
王克早就猜到他会选择这条路。
虽然与夏秉阳接触短暂,但他也看得出来,此人性格直爽高傲,无论是他的大宗师身份,还是身负血海深仇,都不允许他再隐忍下去。
最重要的一点是,另外两个策略,都需要借助其他宗门之力,也是高傲的夏秉阳所难以接受的。
而且此策也确实有效,中洲武风盛行,实力至上,若是夏秉阳公开挑战上官天路,并一战胜之,只要许诺既往不咎,那么其他宗师自会臣服,也省得生死符之事曝光,让王克成为众矢之的。
夏秉阳畅笑半晌,终于停了下来,沉声道:“今日我便传檄天下,与上官天路决以死战,重夺教主之位!”
“爹爹,会不会有些太快了?”夏雪晴不无担忧地说道。
“晴儿,莫要以为爹爹武艺荒废二十年,就不如上官天路。那狗贼当日趁我行功时发难,这才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否则哪里容他猖狂?”
夏秉阳傲然说道:“大宗师修炼之理你并不知晓,现在告诉你有害无益。你只要知道,这二十年来,爹爹经历了另一种人生,武功不退反进便可。”
“晴儿相信爹爹。”夏雪晴说道,眼中仍然闪烁着忧虑。
余天恨笑道:“少主放心,教主比之前威力更胜,这点老余我可以担保。”
王克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了一些关于大宗师的线索,似乎到了这个层次,更注重的是心境的修炼,至于原因便不知道了。
此事便就此定下,夏秉阳写下了一篇慷慨激昂的檄文,文中历数上官天路种种罪行,并向其发起挑战,一战定输赢,时间地点任由他选,并广邀天下各宗前往观战,以为见证。
按照中洲武林规矩,只要夏秉阳公开挑战,那么上官天路所有针对他的行动必须中止,所有恩怨全在此战了结。
当然,上官天路也可以不作应战,但必将沦为武林笑柄,他也不要在江湖上再混下去了。
中洲并非地球,通信网络发达,信息可以瞬息即至,即便传檄天下,也需颇多时间。
檄文传递最快莫过于天下武林盟,于是余天恨即刻起程,奔赴咸阳分盟,利用天下武林盟的飞鸽传书,迅速将檄文传布出去。
即便如此,要做到天下尽知,也需要二个月之久,待到上官天路做出回应,二人决战之时恐怕要到半年以后,毕竟路上也需要不少时间。
诸事已定,夏秉阳站起身来,说道:“晴儿,王克,你们便在这里修炼吧,我也该去拜访一下昔日旧友了。”
“伯父说的是,上官天路倒行逆施,许多宗门都对他不满,正好借机让您那些故交发表一下声明,将声势造起来,也让天下人知道什么叫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王克说道。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说得好!”夏秉阳重重拍了拍王克的肩膀,说道:“难怪天恨说你鬼点子多,果然不少,就按你说的做。”
“您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听着真别扭。”王克嘻皮笑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