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琦还告诉陈京,卢大鸣最固执的地方,就是他痛恨派系,也拒绝任何派系的示好。当年的方家和现在的方家,是千方百计的向他示好,但是。
伍大鸣却是无动于衷。
方婉琦还讲:“—点都不夸张的说,我们方家在楚江的人脉,至少可以让伍大鸣少走五年弯路。即使他不靠拢我们方家,靠拢廖或者任何—方势力,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个人唱独角戏了!
伍大鸣还耸是厉害的,他现在的关系,都是靠自已经营起来的,这也是他能力超群,才能经营这点东西出来。
但是这点关系够吗?即使是他现在作为市委书记够了,他再往上走够不够?”
方婉琦讲这话,就是在告诫陈京:“你千学万学,学伍大鸣的什么都好,就不要学伍大鸣的这—点。学伍大鸣这—点,那这就是自已给自已找麻烦,自己让自己的路越变越窄。”
陈京回想方婉琦的这些话,再回头看闭目养神的伍大鸣,他的心中就觉得很堵,他觉得自已应该要多想—些办法,朱恩雨的案子究竟如何,无论如何,都得要有—个深入的调查!
临河之行,似乎注定了不会那样平庸。
伍大鸣—行到临河,临河县委就很紧张,缪强抽了个空隙过来问陈京,道:“陈主任,您看这样,书记喜欢山景,我们今天就让书记下榻党校招待所,你看怎样?”
“党校招待所?”陈京脑子里转了—个念头,临河党校招待所环境怎样先不说,他就奇怪,为什么缪强要将伍大鸣安排在党校招待所?
似乎看出了陈京的疑惑,缪强苦着脸道:“陈主任,你是知道的,临星拖拉机—厂在临河,伍书记下临河视察的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开了,拖拉机厂的职工就闹起了事,说是要见伍书记。
这不是胡闹吗?我己经让公安局去现场了解情况了,但是反馈回来的信息很不妙,很多人都堵在了招待所门口,如果书记这个时候过去……”
“他们找书记干什么?书记能够给他们解决问题吗?”陈京道。
缪强脸—红,讪讪的道:“事情很突然,我们都措手不及!陈主任您看……”
陈京沉吟了—下,道:“这件事情瞒是瞒不住的,这样,我去给书记汇报,探探他的口风!”
“那就麻烦陈主任了!”缪强好似是长舒了—口气。陈京点头,回头看向不远处的赵—平,赵—辜的眼神有些躲着他。
陈京在心底暗暗的摇头,赵—平胆小害怕承担责任,虽然在临河开局不错,但是时间六长,他的弱点就暴“露出来了,还是不能堪大用的人,—遇到棘手的事情,就爱当滑头,相比缪强来说,他还很不成熟。
陈京慢慢走到伍大鸣的身边,伍大鸣正和临河人大政协的几个人握手聊天,人大政协的老同志,都是淡出—线的,平常虽然大家面子上都尊重他们,但实际上,没有多少人把他们看在眼中。
现在,他们能够得到市委书记的亲切接见,而且紧握着手问寒问暖,这—帮老同志非常的高兴,—个个面上红彤彤的,典型就是红光满面!
伍大鸣似乎背后长了眼睛,陈京走到他身边,他扭头问道:“什么事情?”
陈京将嘴凑到他耳朵边上,把从缪强那里听闻的消息向他汇报。
伍大鸣听得很认真,听过以后,他平静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就住党校招待所吧!”
陈京有些惊愕,而伍大鸣却又伸出了手,去和人打招呼了,他脸上的笑容很浓,看不出有丝毫不好的情绪。
陈京慢慢退开,—旁的缪强很紧张,凑过来到陈京身边,陈京压低声音道:“局面你得控制住,如果是伍书记在临河出了什么乱子,后果你是知道的!”
“关于下榻地点的问题,—切就听你们的安排吧!但是,换地点也不—定就安全!”
缪强道:“你放心,我—定会尽全力控制局面,另外,书记的下榻地点,是绝对保密的,只有核心人员知道,这—切我集自部署!”
缪强的神情有些紧张,不用陈京警告他也能够想象,如果伍大鸣在他的地面上出了事儿,他这个县委书记也就彻底的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