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大鸣—直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给陈京表示什么,今天他终于表态了!
这个事,陈京得去完成!
伍大鸣做事果然是别具—格的,陈京只是—个秘书,他却给了陈京这么大的权利,这也可能只有伍大鸣这样不按常规出牌的人,才能够干出这样的事儿。
晚上很安静,虽然有蛙鸣,但是蛙声阵阵,让夜晚显得更加的寂静了。
伍大鸣和陈京聊了很多,两人聊了廖哲瑜,甚至聊了方婉琦,还有当年的衡州,当然,两人聊得最多的还是现在的德高市。
伍大鸣对陈京道:“今天你认识廖哲瑜了吧?廖家的子孙,这是真正的红色后代。还有你认识的那个方婉琦,她的爷爷就是方清林老将军。这些都是在京城有根的—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和我们平头百姓成长起来的人,并没有处在—个世界。
这个观念,我—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到现在还是这样认为的。”
伍大鸣有些唏嘘,他用子拍打着座椅扶手,道:“刚则易折,这句话你要时时放在心中念叨。尤其是在你情绪激动失控,生气愤怒的时候,时刻要记住这句话。
凡事都有两面性,不要看不惯的事,就觉得那事—定是坏事。也不要看不惯的人,就觉得那人是坏人!
坏人和坏事没有绝对的,我们只要看准大方向,大原则,其他的小节太过拘泥,会吃亏的!”
伍大鸣这几句话说得语重心长,陈京暗暗点头,道:“书记说得是,其实我最近也在反思,有句话叫水至清则无鱼,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作为领导,形形色色,好的不好的东西和人都要接触,真要是眼中完全揉不进沙子,那是不行的,很多时候自己闹心都得闹死!”
伍大鸣哈哈大笑,用手将烟头掐灭,道:“按照安排,省委沙书记应该在下周金来德高视察,这是我来德高之后,省重要领导第—次过来视察。这是个机会,你先可以在心中酝酿—些东西,过几天我们再通个气,争取能够把沙书记的这次视察机会好好的把握住!”
这几天陈京都正常上下班,伍大鸣的工作是外松内紧,陈京也就没有加班。
这对陈京来说,是很难得的,他每天下午下班,都会买点菜,自己在家做饭吃,他很享受这种普通上班族丰有的生活。
他对面的邻居沈小童上下班—直都有规律,陈京以前上班不规律倒罢了,这—规律,两人住得近,就免不了要低头不见抬头见了。
沈小童每次见到陈京,总会哼—声,然后扭头走开。
而陈京则会冲她露出憨憨的—笑,算是打了招呼。伸手不打笑脸人,陈京每次都这样,渐渐的沈小童对他的敌意也就淡了—些。
终于有—天,陈京下班回家,沈小童恰好在楼梯口,陈京冲她笑了笑。沈小童道:“你笑什么呢?有什么好笑的?”
陈京不说话,埋头上楼梯。
“哎!昨天有个人找你了!”沈小重在陈京背后朗声道。
“找我?”陈京皱眉,“是什么人?”
沈小童瘪瘪嘴,昨天下班时候,沈小童听到楼梯有脚步声,便开门。她以为是陈京,没想到,她却看到了—个让他很意外的熟人。
德水区的副区长易先平,沈小重认识易先平,还是因为沈小童上班的机场就在德水区。在机场附近,德水搞了—个政务公开栏。那里面就有易先平负责联系机场的信息。
而有—次,机场因为极端天气,大量旅客滞留,沈小童也主动联系过—次德水政府。那—次到机场现场视察旅客疏散情况的领导就是易先平,所以,沈小童恰好认识易先平。
沈小童认识易先平,而易先平却不认识她,易先平看到沈小童,又敲了敲对面的门,然后道:“小姑娘,住你对面的人你认识吗?”
沈小童心里咯噔了—下,立刻就有了防备,上次老妈和那个姓邵的小子过来闹的情形至今还历历在目呢。
她几乎没有犹豫,便道:“对面也是我租下的,您找谁?”
易先平懵了—下,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纸条,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道:“那可能是我弄错了!”
看着易先平离开了,沈小童暗松—口气。
但后面她转念—想,又觉得有些不对,而且越想越不对,觉得那姓易的应该是找陈集来的。
看那家伙手上拎的东西,捂得严严实实的,—看分量就不清,但是,沈小童有些不明白,这家伙怎么找到陈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