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这些防备工作后,她顿时间心情大好,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期待着。
夜幕降临,漫天星斗跃然与蓝!丝|绒一样的夜空上。群星璀璨,分外迷人。这就是古代的好处,没有大城市的灯光遮掩迷惑视觉,星空上的美景自然是绝美醉人。有时候睡不着的时候,她还一个人搬了一把椅子,仰望星空认星座与星星呢。
洗洗睡的时候,她还乐呵呵地哼起了小曲儿,一个人咿咿呀呀的,一股子兴奋劲儿看的唐泽雨都忍俊不禁。
“娇娇,我怎么没有发现你有这么多坏心眼呢?”他见到陈玉娇在墙角下的小玩意儿后,其实心底是赞成也是默默期待的。
“去去去,那才是不会坏心眼。我那叫做用科学且严谨的物理手段防范高空坠物!”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还装出一脸严肃,“先做一个测试,看看落地物体与地面的接触面积有多大,再结合相应的物理公式计算一下,就知道这高空中坠下来的东西有多重。下次若要是再次坠落,就该给预算着换成捕野兽的专用夹子了。”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她自己都绷不住的笑了出声。
夜风微微浮,暗香幽幽动。
嗅着鼻尖传来的一阵阵芬芳与自然的泥土气息,霎时间让她神清气爽。
全手工的木质脚盆里,陈玉娇她正在悠哉哉地烫着脚,活血经脉呢。同唐泽雨一起排排坐在廊檐下烫脚,然后听他独家现场版讲历史故事,在喝上一点他亲手酿的果子酒,简直就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今夜夜色晴好,月光清朗,夜空无云。
唐泽雨正在给她讲“晁错背黑锅”的历史,提及了那《削藩策》。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那个历史连续剧,晁错就是第一个出场的重要任务,也是第一个被杀掉的功臣。他死的很冤的,用你的话说,就是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背上了那口不属于的他的锅。
“晁错是个很有才学的人,是这个西汉初期的政治家,他学贯儒法,知识渊博。在文景梁超的时候,深的帝王的器重与宠信。可是花无百日红,只要在这政治泥潭里搅和的,都要万分小心才行。晁错是很小心行事,可是景帝为了巩固自己的千秋大业与政权,晁错上书了《削藩策》。也正是因为这《削藩策》,让这位功臣被刑场腰斩。
“紧接着的就是七国之乱的故事,我先不给你讲七国之乱,我就只给你讲晁错。”
同唐泽雨一起住,陈玉娇觉得自己瞬间在历史人文方面的知识瞬间刷刷地积累了很多,而且唐泽雨要是改行去做历史教师的话,绝对会很受学生们的欢迎。就连她这个不喜欢听历史的工科同学,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间,洗脚水也凉了,唐泽雨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可他与陈玉娇是有约定的,洗脚水凉了就不讲了,而且要按时作息。于是乎,两人自然是收拾了家什,各自回房准备休息。
临睡前,唐泽雨有些不放心地给了陈玉娇一把趁手的扁担,道:“放在窗边,要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拿在手里好防身。系统君给你的那个手套,最近这些日子睡觉的时候也别摘下来。情愿是我想多了,但是有备无患总是好一点。”
当夜,月光清朗,恰是一个好眠的夜晚。
与唐泽雨料想的不差,果然是有梁上君子来造访的。
来的人不是别人,恰是刘野猪同他的侍卫多人。
这位皇帝年少继位的时候,政权落在他的祖母窦太皇太后手里,批折子也没有他什么事儿,真正的大事更是他说不上的话的。加上借重于儒家学者赵绾、王臧,与窦太皇太后的权利体制博弈失败后,给当时年少的刘野猪更是一个当头棒喝,让他看清楚了这宫廷局面,到底是谁在说话。这事情让他非常憋闷,于是憋闷中,自然是隔三差五地爱去宫外玩耍,美其名曰散心又舒缓压力。
这一出来混着玩耍,在这一大染缸里,自然是学会了‘墙上走路’的本领。
多年未曾在‘墙上走路’了,今夜再次重操旧业,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因为他从酒肆离开后,回去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一个人的容貌,怎么可能那么的相似?即便是瞳孔的颜色不一样,但是为何声音也那么相似?更奇怪的是,身体动作,也是那么相似。而且他也没有听说过窦太主有私生女在民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阿娇,他想到了别的验证方法,也是能够绝对验证的方法。
阿娇小时候,最是爱同他一起在宫中玩耍。他清楚的记得,有一年的夏天,阿娇淘气地甩开跟着他们的侍女与侍从,爬到了树上去掏鸟窝。当时因为受到了惊吓,她从树上滑落,树枝划破了她的小腿。后来留下了疤痕,不能用尽什么办法,都去不掉那疤痕。
新婚那一夜的时候,他还记得她指着小腿上的疤痕说过去的事情。
更让刘彻记忆深刻的是,阿娇与他夫妻多年,他记得她身上每一处痣的位置。其中有一颗红痣,长在了肚脐里。那颗红痣虽然不大,但是却很起眼。那一颗红痣,他记忆深刻。
这些印记,都是在隐秘的身体位置。
想要验证,还真的只有‘墙上走路’顺带还要带点‘香味儿’才行。加之下午的时候,办事很快的相关人员就把户籍调查的报告给递来了,这家酒肆的主人的户籍等一切都正常很,根本就找不到出错的漏洞。
越是这样,才越是让刘野猪心有不甘。所以,他就采取了行动。
唐老板家的墙且是那么说走就走的?
刘彻这个家伙,带着汲黯与十来个侍从一起,披着月色来到了酒肆的附近。然后,他吩咐了他的侍卫包围在了酒肆外围,安静地听命令行事,只等着他与汲黯一起进去就是。
到底是做皇帝做久了,脑子有时候就不会考虑到那些根本就算不上起眼的细节。
墙上抹了一层透明的超级润滑油,刘野猪与汲黯两人,更本就没有想到会如此。脚下一滑,滚落下墙。
于是,这一去,自然就是掉在了‘坑’里。
再然后,锥心的疼痛瞬间刺来,两人顿时都疼得险些惨叫出声。想要伸手去撑着地面,更是又一轮被扎!刘野猪与汲黯疼得直抽冷气。
借着月色,两人终于看清楚了地上放着什么。
一颗颗亮晶晶的怪异钉子全部竖起。锋利尖锐如针的短刺在月色下冷光霍霍,霎时亮眼逼人。
汲黯当下就做出了决定,压低声音道:“公子,这里有异样,我们赶紧离开才是。”一边说着,一边一个鲤鱼打挺,跳出了这一堆容嬷嬷牌图钉的范围,顺带也拉出了他的野猪陛下。
刘彻听了这话,哪里肯甘心?他道:“不用走,这不过一些小伎俩而已。”
此刻,站在院子里的两人确没有忙着继续去做事,而是在拔图钉。
一拔一个疼,妥妥的。
他们还不知道是,这些图钉上沾满了麻药水,神经麻痹那是一麻一个准儿,就是发作的时间稍稍比寻常麻药要长那么一点点时间。
就在这两位‘梁上君子’忙着拔图钉的时候,他们更不知道的是,他们已经触碰到了私人印章的警告范围。
房间里休息的唐泽雨与陈玉娇,已经被脑海里系统君的提示音给叫醒。
陈玉娇握着扁担,悄然地推开了房门。这里,必须特别鸣谢系统君赞助的润滑油,她将用剩下的润滑油,全数的涂抹到了屋子里所有的木门的门轴上。因此,有了超级润滑油的作用,摩擦系数减少到这样份儿上,真的是大赞,于是乎这开门自然是没了木门与门轴摩擦的吱呀声。
摸黑出来的陈玉娇最近是天天锻炼身体,加上她本身就极其的厌恶贼,所以自然是在不知不觉中,身体本能地调整了偷袭状态。
汲黯这个臣子是个会古武的,但是,这院子里除开陈玉娇还有一个唐泽雨。他正专心致志地帮着他的野猪陛下拔图钉呢,更何况,那麻药已经起了作用,麻痹了他的反射神经,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灵活与机敏,可他本人却不知道。
这边呢,唐泽雨与陈玉娇两人,那可是不约而同地行动了。
这酒肆后院的布局有些院子里的花丛有半人高,这两人站得位置偏偏又远离了墙角站在了靠近廊檐边的位置上。简直就是摆着给人打的么!
敲闷棍这一项技能,几乎是只要能拿的动棍子,就应该会。
偏偏这个时候,老天爷也是来提着瓶子来打酱油了。
一朵厚厚云层飘来,遮住了月光。
啊哈!
行动啊。
唐泽雨与陈玉娇两人在这一刻的举动是前所未有过的同频同时段,一人一支扁担,朝着借着花丛的遮掩,顺利的把棍子敲到了这两人的头上。在敲上去的那一刻,陈玉娇心里甭提有多舒坦了。同时,她更是不放心地在唐泽雨敲晕的那一个家伙的脑袋上在补上一巴掌,带着大力手套的一巴掌,效果杠杠滴。
“娇娇,去我房间里,把那放在门背后的麻绳拿来将这两家伙捆好。”唐泽雨说道。
陈玉娇二话不说地蹬蹬蹬跑去房间门口,麻利地就寻来了东西。
恰好这个时候,天上的那一片云朵挪开了。
唐泽雨一把就扯下了这两黑衣蒙面人的面罩。
然后那露出的面孔,瞬间让他与陈玉娇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这两人,居然真的是白日里在酒肆中喝酒的人。
其中一位,她有些记得,正是这身体原主的渣前夫:刘野猪。
另外一个,自然是他的侍从。看清楚了这两人的脸后,陈玉娇当场冷哼一声:“天堂有路你这只猪不走,今日闯进老娘这里来,自然我要先收一笔利息了。”
唐泽雨‘噗嗤’一笑,立刻就将两人利索地捆了起来。
巧妙地是,他还把店小二用来擦桌子的抹布扯下来塞到了两人的嘴巴里,紧紧地给堵上。做完这些,唐泽雨对着陈玉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压低声音说道:“该你了。”
看到这一幕,陈玉娇会心地笑了起来。
她揉了揉手掌,然后走到了井边,动作飞快地打起一桶水,然后毫不留情地就朝着刘野猪的头上泼了去。
凉透心的冷水一泼,刘彻自然就醒了过来。
正要张口怒喝,猛然发现自己被捆的紧紧的,连嘴巴都被堵死了。他又急又慌张,奋力的站扎着,想要挣脱。可惜这绳子质量太好,且唐泽雨早就在穿越之前,点亮了一手打结的超级技能。所以,挣扎也是木有用的。
陈玉娇看着刘野猪的这番狼狈样,心情那个舒爽啊。
她笑吟吟地蹲在他面前,淡淡道:“公子,我瞧你好手好脚,也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就干起了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呢?”说罢,当场就给他一响亮的耳光。
这一耳光,是替原主陈阿娇打的,打的就是这过河拆桥的小人。
她这么一出手,刘野猪瞬间就被打懵了。耳朵里嗡嗡嗡直响,眼前还飞过一些小星星。脸颊火辣辣的疼,鼻子,眼睛里一股股酸涩。那滋味儿,简直酸爽极了。
他回过神来后,如鹰隼一样的眼睛里寒光四射,恶狠狠地盯着陈玉娇。
“收起你那眼神,看的我恶心!”一边说,一边又赏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