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凤时锦动了动眼眸,眼里死寂一般,道:“连你也看出来我是在故意激怒他。”
“娘娘何苦要这样,皇上心系娘娘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说呢,总有一天寒冰也会化作春水的。”
凤时锦看了看她,抬手轻轻抚过她的眼角:“易青,你哭什么?”
易青红着眼圈,吸了吸鼻子,道:“奴婢只是心疼娘娘。”
凤时锦问:“在这宫里,也会有人心疼我么。”继而她失笑又道,“你心疼我,那是因为你一定不知道以前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这般愚忠,以后可是有可能会吃亏的。”
易青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奴婢只知道娘娘现在是主子,没有照顾好主子,是奴婢的失职。”
凤时锦笑笑,不再言语。
至此,皇后宫里才真真是被禁闭了,每天早上各宫来向皇后请安的礼节也免了,一下子皇后宫里显得十分冷清。
但听说阿穆已经醒来,清贤宫的两个老嬷嬷主动请命去东宫服侍太子,也被苏顾言所允许。只要知道这些,对于凤时锦来说就够了。
不管阿穆恨她还是不恨她,往后她若不在,阿穆在宫里也好有人护着。
期间,春夫人挺着一个大肚子,到皇后宫里来走动过,虽说是来问安,实则多了几分耀武扬威的意味。结果一步不慎,当场在皇后宫里摔了一跤,出了血。
春夫人被抬了回去,便开始阵痛生产。从白天一直到晚上,终于到了头,顺利产下一名公主。
这天半夜里,苏顾言醉醺醺地来,他满身酒气,连空气中就泛着刺鼻的味道。他闯进凤时锦的房间,纱灯燃得极其幽弱,仿佛被他突如其来所带进房间的冰冷空气给惊得摇摇欲坠。
他不管凤时锦醒着还是睡着,压在她身上俯头便粗鲁霸道地吻她。那冰冷的唇被他吃进嘴里,用齿端厮磨舔咬,总算有了几分温凉的温度。他呼吸急促,在凤时锦耳边喷洒着酒气,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知好歹,为什么这么不知好歹……就算是朕将全天下最好的都捧到你面前,你也不屑一顾是么……凤时锦,我们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我恨你,朕恨透了你。”
凤时锦幽幽转醒,说:“我记得今日是你喜得公主的好日子,宫里的宴会应该是很热闹,你应该去陪的是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