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顾言心里一沉,问:“你想赌什么?”
“赌你瞎。”
冬日的寒风拂来,吹得沉甸甸的枝桠缓缓飘动,雪渍簌簌掉落。
四皇子府里早早就开始张罗准备着,只因今天是四皇子妃的生辰。虽然没有请客人,也没有请戏班子,但横竖有苏顾言在家陪着,一切也算打点得温馨。
对于凤时宁来说,没有什么比苏顾言的陪伴更让她感到幸福的了。
清晨起来,空气犹寒。凤时宁穿着整齐,端端正正地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仿佛睡了一觉起来后容光焕发,眉目满含春情。苏顾言站在她身后给她梳头挽发,温柔而细致。苏顾言一边弄着一边说道:“用完早膳以后,我陪你逛园赏梅,今日想要出门走走么?想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我都陪着你。”
凤时宁握了握苏顾言搁在她肩上的手,甜蜜地笑着摇摇头,道:“我哪儿也不想去,就想你在家里好好陪陪我。”
苏顾言在她额上吻了吻,道:“你放心,这次回来空闲的时间还有许多,我都可以用来陪你。”
怎知夫妻俩洗漱好将将一出门,便有人来禀报道是国师来了。
凤时宁看了看苏顾言,便回了家丁道:“正好家里准备用早膳,你去邀国师进来一起用早膳吧。”
家丁正要去回话,苏顾言却道:“等等,你且去告诉国师,容他稍等片刻,我随后就到。”
家丁离开后,凤时宁有些许的不放心。苏顾言回头看看她,温润地笑着道:“不要担心,我去去就来。你先在膳厅等我,不会太久的。”
于是就有了此时此刻,凤时宁独自坐在膳厅里,面对桌上丰盛的早点。从刚摆上来的热气腾腾,到渐渐凉了去,苏顾言都没有回来,她的心便也跟着凉了去。
丫鬟上前诺诺地问:“皇子妃娘娘,可否要奴婢把这些拿下去热一下再呈上来?”
凤时宁抬头剜了她一眼,道:“皇子爷都还没来,热了不是又凉了么,皇子爷回来吃什么?”
丫鬟不敢在吭声,主动退去一边。
后来出去一看究竟的妈子才匆匆回来禀报说:“皇子妃娘娘,皇子爷他说他和国师临时有要事,就不回来吃饭了,等忙完了再回来。”
凤时宁一下站了起来,道:“有要事?有什么要事?”
妈子应道:“奴婢也不知有什么要事……”见凤时宁要走,妈子急忙又道,“现在皇子爷已经走了啊,大门口没人了。”
凤时宁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面色有些苍白,眼睛却有些红。今日可是她生辰,前一刻苏顾言还在她耳边温柔低喃,要陪她过一个有意义而又美好的生辰,可眼下呢,旁人三两句话就把他给带走了。眼下这家里,又只剩下她空落落的一个人,这到底算哪门子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