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乱的呼吸四泻,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轻吟。
她全然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后来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唇上的重力才突然轻了下来,双唇火辣辣的感觉久久不消。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她还听到君千纪微微凌乱的呼吸。她身子软瘫在石面上,微微张着檀口,一下一下吐着气息。眼里不知不觉间布满了绯红的情意,只是周遭太过黑暗,君千纪看不见,而她自己更是无所察觉。
君千纪伸手过来,指腹抚过凤时锦发热的脸颊,轻轻摩挲着她的唇,声音沙哑道:“也好,你终于知道不甘和嫉妒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棉花,继续填充进凤时锦的心间,胀得悸痛,“就算哪天我双眼真的瞎了,我也无法将你认错。”他靠过来与凤时锦鼻尖摩挲着鼻尖,总算舍得对她解释,“起初风沙大,我确实觉得悬崖边的凤时昭有两分像你,把她救起来后才发现不是。我以为是你,才会不小心抱她,若知道不是你,定不会抱她。不管是她,还是任何其他的人,为师都不会抱。你能够原谅为师么?”
“师父……”
“嗯?”
“师父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我来原谅呢?”她嘴上那么说着,可心里竟觉得……松口气的同时还有丝丝甜蜜?凤时锦张了张口,强行将那样的心情压下,不由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肿起来的唇,“师父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是因为我是你的徒弟吗?”
一次这样可以认为是一时糊涂,可两次这样就不行了。他可以若无其事,她也可以表面上若无其事,但心里不行。
君千纪的声音像是有无穷无尽的魔力,道:“我为什么对你这样,不急,你可以慢慢想。”
时间一点点流逝,而凤时锦也一点点平息下来,她总觉得君千纪无时无刻不在透过黑暗看着她,空气中到处充斥着暧昧。
她和君千纪相对无言地静坐了很久。等了很久都没听到上方有人的声音传来。她不由问:“师父,我们该怎么出去呢?他们是不是真的认为我们被活埋在这下面死掉了?”
君千纪道:“上面被堵死了,要想找到我们也非一时半刻的事情。这下面应是与皇陵连通的,可能是上面的爆炸影响了这下面,才会使得地面坍塌。等歇够了,不妨往前走走看,说不定有别的出路。”他说着便伸手扣住了凤时锦的,轻声地问,“背上的伤口疼么?”
凤时锦摇摇头,手心的温度让她发虚发汗,又舍不得抽开,道:“没事的,伤口不深,应该已经止血了。”
君千纪便道:“先忍忍,等出去以后为师再给你疗伤。”
要想等上面的人发现他们并救他们出去,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君千纪便牵着凤时锦索性摸黑往前行进。坍塌的地方全部被大石头给堵住,偶有极细微的一丝光线从那缝隙中漏进来,外面的阳光应是很好,那丝丝光线里灰尘跳跃恍若在翩翩起舞。
没想到,上面石台之下,竟还有如此大的空间。凤时锦和君千纪虽行走得艰难了些,脚下磕磕绊绊,却也没什么特别困难的。
君千纪走在前面,始终紧牵着凤时锦的手,不住出声提醒她小心脚下。遇到石头阻碍较大的地方,便停下来不由分说地将凤时锦提起抱了过去。凤时锦手扶着君千纪的肩膀,身子一轻的刹那,下巴抵在他的肩头,面上腾起一股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