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昭不死心,道:“怎会没事,本小姐头晕目眩、上吐下泻极为难受。”
大夫道:“因虚火旺影响情绪和肠胃,又伴随着中暑之症,上吐下泻、头晕目眩也是正常的。”
凤时昭大怒:“我明明是中毒了,你偏偏要说我是中暑,你这庸医!自己老眼昏花,还当什么大夫!”
凤时锦似笑非笑道:“明明没事非说自己有事,这不是没病找病么?”
“你给我住嘴!”
凤时昭想发飙,反倒被荣国侯给制止了。大夫没来得及留下药方便被打发了出去,现在真相大白,场面尴尬。
荣国侯又对凤时锦道:“既然你给她吃的是普通的山楂丸,为何要说是毒药?”
凤时锦不以为意道:“连侯爷来的时候自己都说了,小辈之间的事情难免有心浮气躁、难以平和的时候。当时我若要不那么说,怎能让大小姐给我放行呢?我半路突然被人堵了去,不准我去参加国子学的最后考试,还让丫鬟上前对我动手,侯爷以为我应该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吗?我无法顺利参加考试,谁来弥补?”
凤时锦却却是变了。不再是荣国侯印象里的那个死死纠缠而倔强的女娃。她说话条理清晰,面色坦然,让人找不到破绽。但明明又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绝不是这么简单。
最后听起来,的确是凤时昭不对在先。凤时锦只不过是为了自保才想出来的应对之策。而且既然荣国侯把小辈之间的恩怨当做是玩笑,那她也权且将这发生的一切理所应当地当成是玩笑,好在她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但要是荣国侯再来坚持谁对是错的话,就有些小家子气、纵容凤时昭恶人先告状的嫌疑了。
君千纪甚至连杯茶都没邀请荣国侯喝。他回去的时候隐藏着周身怒气,还有模有样地对君千纪揖道:“看来,这还真的是一场误会,是本侯爱女心切有失分寸,还请国师见谅。改日本侯再向国师赔罪,先行告辞。”
君千纪回揖道:“小徒顽劣,侯爷也请见谅。若不是今夜听她说起事情经过,我竟也不晓得原来还有这样一回事,由此看来我没有先去侯爷府上追究令小姐意欲伤害小徒一事倒有些可惜。既然是个误会便罢了,下回还请侯爷弄清了是非经过再来我府上问责。”
最终荣国侯又带着母女二人趁着夜色离开了国师府。这就是一场闹剧。
荣国侯回去以后,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凤时昭平日里嚣张跋扈,却在这种时候失去了勇气为自己辩驳一两句。
今夜本是去讨个公道,谁知竟是去自取其辱一般,委实可恨。不仅她跟着受辱,她的双亲也跟着受辱。
也难怪荣国侯会这样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