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司音手里端着醒酒汤,低头应道:“嗯,我知道了。”
重新关上房门以后,简司音回到床边,将醒酒汤静静地放在床头的矮几上,一直到放凉。她望着碗里的褐色汤渍,怔怔出神。
柳云初大概是喝得太多,后半夜开始难受了,不仅胃里翻腾,头也痛得厉害,眉头一直紧皱着不得松懈。
柳云初半睡半醒地支支吾吾了几声,约摸是想喝水,口干得厉害。简司音红衣袖摆拂过,面无表情地从袖中取出瓷瓶,将瓷瓶里的一粒药取出,放入了醒酒汤内,等到它彻底融化在里面。
简司音才将那碗醒酒汤端起来扶着柳云初喂他喝下。他一碰到便觉凉爽到了心窝子里,一口气就喝了个干干净净。
柳云初重新躺了回去,并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接下来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也不知是理智了还是清醒了,蓦地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走到今天这一步,那他就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好了。
房间里的烛火嫣然。半晌柳云初眼睛缓缓眯开了一条缝,将新房里的一切都打量了一遍,身边床榻里头是空的,手心下的床单丝滑而舒服,摸起来有种痒痒的感觉,那种痒直钻到了心底里去。
然,当他的视线触及到床畔的时候,停顿了下来。床畔有女子背对着他而坐,正缓缓宽衣。那大红色的嫁衣一件一件自她肩头落下,衣带松散垂落在地。柳云初突然无法抑制住,心跳狂烈地跳动了起来。
就在那里衣款款落下,露出烛光下那圆润如凝脂一样的香肩时,肩上轻轻系着两条带子,下面穿的是肚兜,玉背光滑得没有一丝瑕疵,春光泄满、一室********,柳云初不可抑制地滑动了一下喉头,直勾勾地盯着,一股突如其来的火气直蹿腹下令他手足无措,奇异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陌生而又舒服。
那头女子缓缓转过头来,他猛地睁大了眼。
凤时锦……
“凤时锦是你吗……”
女子笑得明眸皓齿、摇曳生辉,跪坐在他面前褪下最后一件遮掩娇羞胸前的肚兜儿时,对他说道:“是我啊,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那肚兜儿上的牡丹艳丽极了,丝丝金线缝合得栩栩如生、精致无双。
“喜、喜欢……”他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怎会娶得凤时锦为妻。可是手指掐着掌心的感觉很痛,火辣辣的真实,他紧张得无所适从,对面的简司音已然抓了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前,那温软的感觉同样让柳云初感到无比的真实,且又血脉喷张。
他双眼发热,强压下心里油然而生的那股辛酸,满心感受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就算这是一场梦他也值了。他放在简司音胸前的手不可控制地收拢了一下,将圆润掌握在手心里,随即莽撞地便扑了过去,将简司音压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