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他们……过来……”
赵无极废力的张嘴轻声。
龟裂和火凤迈步走上前去。
两人刚刚往他跟前一站,就听得他万分悔恨的对两人说道:“老夫错怪王爷和娘娘了……这……这一路过来……老夫才知西面百姓之疾苦,王爷和娘娘招难民参军,这也实在是不得以而为之之事……只要能保住百姓,救民于水火之中,王爷和娘娘这样的做法便没有任何错,一切都怪老夫道听途说,害苦了王爷和娘娘啊!”
“知道就好,你个老糊涂蛋。”
“赵大人,快别说了,你能看明白情况就好,你现在还是好好的养着身体吧!东帝王朝还需要您这样正直的好官啊!”
龟裂抱起双臂,得意的骂道。
火凤则是偏头瞪了龟裂两眼,这才开口关切的回答赵无极。
可两人话音刚落,就见官轿里躺着的赵无极,竟是闭上了双眼,躺在里面一动不动了,这可真就让龟裂和火凤看呆了。
西风烈走上前来,伸手探了探赵无极的鼻息,确定他已经没有了呼吸以后,这才对两人说道:“王爷,娘娘,我家大人就因为冤枉了你们这事,他一路上一直重病都咽不下这口气,现在他终于是向你们道歉了,看来大人也是心满意足的安心离去了。”
“好你个老家伙,老子龟裂这一生没有佩服过几个人,虽说你冤枉了我,但就冲着这耿直做法,老子佩服你。”
龟裂竟是有些被赵无极感动,含着热泪的说了这么一句。
火凤一旁无奈道:“把赵大人抬进城吧!我们会给他备丧葬的。”
“谢娘娘,谢王爷。”
“走吧!”
西风烈感激的向龟烈和火凤道谢。
火凤不在意的挥挥手,开口催促。
之后西风烈便是率着人马,抬着赵无极的尸体,跟着龟烈夫妻二人进去了九宫城内,当天下午时分,龟裂夫妻二人便在九宫城内为赵无极举丧,给他弄了一个风光的丧葬大礼,让西风烈都是看得感动不已。
七日后。
赵无极丧葬结束,为报龟裂这一葬之恩,西风烈便是对龟裂说道:“王爷,如若你不嫌弃,我就留在九宫城,助王爷一臂之力吧!”
“你要留下?”
“现在我也是没有主子的人了,而且之前主子也是十分愧对王爷和娘娘你们二人,我若留下来,也算是替原主子向新主子恕罪吧!”
西风烈说着,他便是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龟烈被他这一腔忠诚感动,二话不说便是应了下来,伸手将他扶起。
西风烈就这样被龟烈留在了身边。
但让他们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随着赵无极病死在西面,他病死的这消息,竟是以讹传讹,被传成了是龟裂因恨赵无极上折参他,所以暗中派人把他在半路就给除了。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不,这讹传,传着传着,很快便是传到了东都里去。
到了次年一月中旬的时候,整个东帝王朝都在盛传这事儿,大家都说龟裂这是恃宠而娇,自己在西面做了土皇帝,不把朝廷命官放在眼里,不把顾雨筱和赫连楚放在眼里,更不把东帝王朝当回事儿。
赫连楚和顾雨筱几人,为此气的不得了,心里着急不已。
这一日,见事态越发严重,有些越来越压制不住以后,赫连楚和顾雨筱这才齐齐的召文武百官上朝,商量此事。
金鸾大殿内。
赫连楚和顾雨筱坐在前方龙椅和凤椅之上。
低头扫了一眼下方金鸾大殿两边站着的满朝文武百官,赫连楚喝问道:“怎么,难道你们今天都哑了吗?就没有什么要向朕启奏的事了?”
“皇上,臣有事启奏。”
赫连楚明摆着要议龟裂之事,处事一向老道的高庞,这种时候自然是得第一个站出来搏圣上龙颜的。
这不,他站到殿中以后。
赫连楚脸上的僵硬表情,明显缓和了些许,冷声说道:“说吧!”
“皇上,近日来,八方巡按赵无极赵大人,命丧西面之事,在国内皆是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说……都说是西荒王暗中派人将赵大人除掉的,还请皇上明察此事。”
“还有这等事?看来这个西荒王还真是很厉害啊!连朝廷命官都敢杀。”
赫连楚故作愤怒的厉喝。
但别看他嘴上是这么说的,可他心里却是一点儿都不相信,龟裂会把赵无极给杀了,反正凭他对龟裂的了解,他足以肯定,龟裂永远不会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
白凌和龟裂可是过命交情。
这种时候,他当然不会傻站着,立即站到殿中,对赫连楚秉道:“皇上,臣以为此事实乃谣传,不足以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