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天和尚见张晴晴不上当,就板着脸不悦的说:“哼,老衲法力无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后能算两百年的因果轮回,如果不是看在我佛慈悲的份上,我才懒得帮你……”
我躲在角落里听着和尚满口胡柴,就不想忍耐了,对着我身边的算命老先生努了努嘴,小声的说:“老王,该你上场了,戏弄戏弄这老秃驴。”
“看我的!”
王季伟立即站起来整理了一下他身上那套脏兮兮的道袍,然后背着一双手,朝着张晴晴和法天和尚那张桌子走过去。
“咦,这不是前几天我帮你算过命的那位张小姐吗?”
王季伟故作惊讶的望着张晴晴说,张晴晴见到王季伟也是微微一愣:“咦,老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哦,陪朋友来这里吃顿饭,老夫看张小姐气色不佳,想必近日出了点状况了吧?”
张晴晴有点摸不着头脑,说:“老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季伟就大大咧咧的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说:“我那天就跟你们说过,陈瑜是破军坐命,一生多劫,但是幸好有你在他身边,他才能逢凶化吉。这几天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最后都化险为夷?”
张晴晴忍不住点头:“确实是这样……”
法天胖和尚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老道士,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赶忙立即说:“陈瑜的厄运是张小姐身上的桃花煞招来的……”
王季伟不同意的说:“放屁,陈瑜破军坐命,自身带有厄运,如果不是有张小姐旺夫,那小子哪里能逢凶化吉?”
法天和尚虽然不知道这个邋遢老道士哪里冒出来的,但对方的行为和说法无疑跟自己的完全相反,哪里忍受得住,就跟王季伟争吵了起来。这个说自己是得道高僧,那个是自己是龙虎山道士,这个骂你是秃驴,那个骂你是街头老骗子。
最后,胖和尚和老道士两个人激烈的争吵完全变成了骂街,引得周围的食客都纷纷侧目,完全变成了闹剧。张晴晴睁大眼睛站在那里,俏脸上满是吃惊,这两人哪里还像高人,分明是两个泼皮嘛!
和尚和道士两个人久久争持不下,最后铁嘴神算跳着脚对法天和尚骂道:“你说我卦术不准是吧,老夫就给你这秃驴算上一卦。”
法天和尚瞪大眼睛,周围的围观的人则看得津津有味,张晴晴这会儿整个人也理智了很多,抱着双臂在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老王掐指算了一下之后,就抬起头用可怜的眼神望着法天胖和尚:“唉,我已经算出来了,你印堂发黑,面带血光,今天包准要被人暴打一顿。”
法天和尚闻言嗤笑起来,嘲笑的说:“暴揍,谁要暴揍我呀?”
“我!”
我这时候手里拎着一个瓷器茶壶出现在法天胖和尚身后,冷喝一声。那家伙闻言吓得身子一颤,连忙的转身想看看我是谁,但是他刚刚转过身来,我手中的瓷器茶壶已经朝着他那颗光秃秃的脑袋上砸了下去。
“嘭——”
一声爆响,装着滚烫茶水的茶壶在胖和尚的脑袋上开了花,碎片和茶水四溅,打得这胖和尚头破血流,脚步趔趄的后退两步。我犹自不解恨的扬起巴掌,朝着胖和尚的脸上就是狠狠一耳光,这秃驴脸上如同手榴弹炸过的泥塘,皮肉已被剧烈的手劲撕裂,血肉铺洒,诺大的身躯斜飞开去,还连带撞倒了饭桌,跌在地上,就像是一头趴在垃圾堆里的肥猪,非常的狼藉。
周围的客人都惊呼起来,老王却故意摇着头啧啧的说:“我就说你有血光之灾了。”
张晴晴看到我出现,整个人都傻住了,一双妙目睁得大大的,望着我吃吃的说:“陈、陈瑜,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我没有回答张晴晴的话,只是冲着她没心没肺的咧嘴一笑说:“嘿嘿,老婆,我觉得还是这个老先生算卦比较灵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