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杰整张脸都扭巴了起来,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条条青筋跟蚯蚓似的在脸皮下面动弹,整个人像都已经疯了:“姓安的!你少他妈拿这幅嘴脸给我说话,我是谁?我李俊杰是谁?我是堂堂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流洋博士,你算个什么玩意儿,凭什么本事来教我——告诉你,这打赌的事儿完不了,我来就是告诉你小子这事的!”
啊?我合着孙教授小猪胖子徐全部傻眼,怎么着啊,都现在这样子了居然还没完呢,这小子究竟是怎么想的?脑子进水还是一股子气下不来啊?
“你的意思是,这打赌你还要挺着?”我有点气乐了:“你还真没白费那博士头衔啊,都这局面还要和我打赌呢…”“小子,你等着瞧!”李俊杰话都不给我机会说话,直接黑着脸又撩下句来:“明天早上八点,我的病人肯定好好的呆病房里,你最好也能做到——如果谁输了,谁就到医院门口磕头去!”
“好!一言为定!”我这上火了,“不磕是你孙子!”
李俊杰重重的哼了声,拧巴着脸转身就走,走得都有点摩擦摩擦魔鬼的步伐的味儿了。
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就在那即将合拢的瞬间,我透过门缝瞄见了李俊杰的眼神,那是种蕴含着愤怒、屈辱、仇恨、嫉妒…综合无数因素的眼神,对视的那一刻,看我就像是一把利刃,深深的朝我心窝子里扎来!
这家伙的骄傲被我折煞羞辱,直接就朝不死不休奔着去了!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中知道这事儿善终不了了,于是转过脸对身后目瞪口呆没搞明白状况的孙教授叮嘱了一嘴:“喂,您老可看见了啊?这事儿不是我不饶,是那小子不罢手——您回去给医院那边说说情况,让他们出面劝劝,免得这小子一会弄些傻事出来,害了自己不说,还把那些个病人给害了啊!”
“哎呀,还真是!”孙教授到了这会子才反应过来:“我赶紧去给人说说……”话没说完就窜出去了,等不了电梯,直接奔安全楼梯就下去了。
等孙教授走了,我干脆把胖子徐也指派了出去:“老徐,这不是小事儿,你也别闲着了,受累找你的哥几个说说,今天把这孙子盯着点,看是不是还有什么阴招没使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可就拜托你了啊!”
胖子把椅子重重的顿在地上,嘿嘿直乐:“安老弟您别说,这事儿合我的心意!妈的,都放他一马了居然还咧咧不肯了事,这么不识抬举的货,我非看他在地上跪着磕头才行,到时候还得请记者发网上去!”
胖子双手搓搓,跟着也就顺安全楼梯出溜下去了。
打赌既然继续,那我的正事儿也就该抓紧了,我把病房的窗帘全部拉下来,整间屋子弄得黑灯瞎火又昏又黯,门口挂上锁就守在门口——没多废话,这大中午的总得把饭吃了再说事儿吧,孙教授那又急又上火的我拦不住,胖子是才吃了口,但我和小猪还饿着呢。
随便叫了三个外卖过来,等半小时就到,但还不等我把盖儿掀开,刘辟云的电话就到了,喊我赶快过去,我挂了电话随便扒拉几口就出了门,临走的时候对小猪千叮万嘱,这屋里一定不要进去,只要不是人死里面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请示了我再说。
吩咐之后,我立刻出门开车朝刘辟云说的地方而去,那是在距离广元市区还有十来公里的个小镇,位置也在西面,估计就的是四爷的地方。车子跑的风快,不到半小时我就到了点,寻摸着进了个茶楼的包间里。
包房里有三个人,刘辟云和四爷我都认识,但旁边还有个人,这人看着比刘辟云还高些廋些,满脸肃然,倒是没他那种玩世不恭的痞子样儿,刘辟云介绍我的时候人给挺客气,站起来按照法门的规矩还我个礼:“安兄弟客气!同属法门一脉,今后需要帮衬的地方还多,就请你多多关照了——我是诸葛家方诚,平时在北京待得比较多,如果到时候需要就来个信,我一定尽力!”
你看看你看看,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人怎么差别那么大啊,这才是名师高徒的样儿,刘辟云这家伙一比简直太不靠谱了,什么时候看都和卖假药的差不多!
而且,方诚这位也显得成熟稳重很多,年纪虽然比刘辟云大不了多少,可人说话做事都有股老成持重的味道,像是坐在高位的人,平时不苟言笑,我说起话来反而有些不自在,倒是刘辟云和我说话轻松,没多少功夫就把四爷所说的那事儿给弄清楚了……
这线索换他那条命,我们还真是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