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老家伙昨天的所作所为我比较佩服,也明白了他没有坑我的意思,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把柄抓我手上,趁着机会我得给他说明了,于是乎我立刻装作不解风情的样子嚷嚷道:
“那不行,我必须说实话啊!田队,这可是你们最初给我的要求,实话实说,具体案件需要怎么修饰交给你们——我要不说实话,那可是欺骗政府欺骗公安机关,不行不行!这种事我做不下来!”
“哎哟我的安先生啊,您这可真是装糊涂了,”田队叫苦不迭:“说吧,到底怎么样您才能放我一马?嗯,是不是因为有人叫我对付你这事儿,你心里还不舒服?”
“没有,我绝对不是这种人!”
“行了,安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事儿您也看懂了,我可半点折腾你的心都没有啊!”田队主动把事情摆了出来:“确实,秦家是让我使阴招对付你们,我也答应了,那是因为我还不知道你真实的身份,后来知道你是五斗五行的弟子,我那还有这心思啊——安然,这件事你放心,我不但不会帮他们做事,还会和你站一起,想法子把姓秦的收拾了!”
“真的?”我有点不相信:“你不他嫡系部队嘛?怎么,现在属于拨乱反正还是改旗换帜投靠革命?”
“没你说那么严重,”田队苦笑道:“我就是和他家有点关系,被他拉了一把,调到这个位置上的,要说嫡系也没那么严重——安兄弟,我们都是五斗五行的弟子,这关系说破天也和他们不同,而且这次你冒死相救,这人份人情怎么着我也得报啊!”
“什么,我…怎么来着??”
“嗨,你就别装了,人刘辟云都说了,是你冒险把鬼师引走,这才避免了他们对我下杀手…咳咳,我这次托大遇险,如果不是安兄弟你不就交代到这儿了嘛?”田队立刻激动道:“那秦家的事情我知道不少,回头我细细给你说,一定把这事儿给办妥,让他家那小子不敢再来和你找事。”
这哪儿跟哪儿啊?
我满头雾水的想了想,对,当时田队被鬼师打得稀里哗啦眼看快挂了,是我从旁边偷袭了手,然后跟着…难道我那撒丫子溜号,其实是把人引开了,老刘就把这功劳记我头上了?
突然之间,刘辟云这孙子坑我八万多这事儿就变成了过眼云烟,不是说我这人好大喜功,而是我觉得他算是知人善用,我那微不足道的心思都变成了个天大的功劳——按照网络术语说,这应该怎么给老刘道谢呢?我记得好像是这么说的:
老刘,自从看见你老婆的第一眼我就下了决心,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我脑子里胡思乱想,那边田队可等不及了,连忙补了句:“行了,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你可千万记着——冯队那边叫我了,我挂了啊!”说话间传来阵哗啦啦的冲水声,一听就明白了,合着这家伙是躲厕所给我打的电话啊!
我昨天那买卖挺合算,除了把整个案子处理完,还把老田给拨乱反正了,回头又有知道秦家内幕收拾他儿子的机会,我心情顿时大好,哼着小曲唱着歌,一曲翻身农奴把歌唱,彻底道出了我此时此刻的喜悦心情!
不过高兴不到五分钟,第三个电话来了。
黄疤脸的电话!
接通电话,黄疤脸立刻就嚷嚷了起来:“安先生不好了,我弟弟失踪了!”“失踪?这怎么回事?”我有点不明白:“什么时候的事情?”
黄疤脸急得直跳:“今天早上的事情!早饭的时候他还在,吃完了说准备回去休息会,中午我们去找他就不见人了,看样子是自己翻墙出去了…安先生,这可怎么办啊?”
人口失踪这事儿好像和我关系不大吧?我寻摸着建议:“要不你报警试试?这失踪了我也没辙啊,而且现在手上还有事…对了,有人看见他去哪儿了吗?”
“没有啊,”黄疤脸疾风火燎的说道:“我把所有人都派出去找去了,直到现在还没消息,所以只能给你打电话了…安先生,要不您忙完过来看看行吧?”
“那行,我完了就来。”
把黄疤脸的电话挂掉,我心里刚才好不容易冒出的喜悦之情顿时消失,反之,一种淡淡的、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我看看窗外,阴霾的天气笼罩着安水,像是某种不好的预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