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借口,”赵欣欣对这个同门,还是相当客气的,于是她耐心地解释,“被撤职查办的官员,从来没有一个,是单纯地因为娶妻生子被处理,总会有一些别的原因。”
“我勒个去的,”邓蝶听得目瞪口呆,“不会吧?这简直……”
“统治的需要罢了,”赵欣欣淡淡地回答,然后瞥一眼李永生,“你不感到奇怪?”
“我很奇怪,”李永生随口答一句,看到她似乎有点不高兴,只能一摊双手,“好吧,我好歹也在京城待了一年,对这些东西稍微有点了解。”
他当然不能说,我遭遇了灵魂碎片,信息爆炸的社会里,想知道什么都不难。
这个回答,倒是中规中矩,赵欣欣没有多计较,只是又看向雁九,“这一点不够。”
雁九一摊手,笑着发话,“若是为他生子的,是他的儿媳,这总够了吧?”
“我艹,”“握草”,“卧槽”,李永生、赵欣欣和邓蝶齐声怒骂。
中土国极为看重家庭,乱、伦绝对是大罪,虽然罪不至死,但是名声是绝对臭了,很多大家族遇到这种事,为了保全家族名声,直接就用族规处死了。
真是想不到,堂堂的郡务房长,居然做出这种扒灰的勾当来。
雁九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朝安局窥人阴私多了去啦,更恶心的事,她也见得多了。
甚至她还有闲心解释两句,“原本是给他儿子说的媳妇,齐房长看到她美貌,就跟儿子说,他在郡治孤苦伶仃,女人名义上是儿媳,其实做他的妾室。”
这个解释,李永生三人心里还稍微舒服一点,对外人而言,这依旧是****,但是父子在之前就说好了,齐家肯定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这是合理规避监察。
当然,哪怕仅仅是名义上的儿媳,这丑闻也足以扳倒齐晓哲了。
“我正考虑杀掉这不要脸的家伙,”赵欣欣狠狠地瞪李永生一眼。
“你瞪我干什么?”李永生不干了,“当初说杀他的是你,不让杀他的也是你。”
这也真是胆大包天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商量杀一郡的郡务房长。
但是,真的很夸张吗?也不看看在场的都是什么人。
赵欣欣也冷哼一声,“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李永生彻底地无语了,扒灰的是那厮,你跟我抒什么情?
“如果九公主认可的话,此事我们就开始操作了,”雁九试探着发话,“大约需要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赵欣欣微微颔首,也懒得说什么。
雁九告辞之前,迟疑一下,又说了一句,“那个……林家可能不会给靳大人灵谷。”
李永生笑一笑,“不给就不给吧,当初是他要代别人付的,你跟我说这个,毫无意义。”
本来嘛,你要充大头借给别人灵谷,当时真要让哥们儿扣了人,倒不怕林家不给灵谷。
当然,这也是朝安局想要维护自家面子,人被扣下,真的不好看。
虽然那五个托儿也是被留下的,但是其中味道,只有当事者知道,传不出去,那就无所谓丢面子。
“这灵谷,靳大人会自己讨要,不会麻烦诸位,”雁九不动声色地发话,“只不过林家对贵酒家,似乎还有些心结。”
事实的真相是,义安林家对我们酒家早有不满,再加上家中嫡子死在了这里,他们离开酒家之后,竟然认为朝安局借给自家灵谷,是多此一举!
他们认为,自己虽然打砸了酒家,但是造成的损失甚至不到百两黄金,双倍赔偿也不过二百两黄金,哪里用得了千两黄金?更别说还是以灵谷的形式赔偿。
更有人说,要是朝安局那时不缩的话,两家联手,也未必就怕了对方——我们是被朝安局的怂包坑了!
林家也有老成持重的人,说不管怎么讲,朝安局靳大人出手,保下林家的人了——当时在现场,咱林家人也没拒绝不是?
总之,朝安局算是江湖救急,咱林家也不能做那不讲究的事儿,欠账要认。
这话是不假,然而,林家真的不怎么把朝安局放在眼里,若是朝安局一个化修江湖救急了,他们可以认了,但是一个区区的高阶司修,不认也就不认了。
林家不想认账,靳大人也要把灵谷赔上,他可不想跟黄昊一样,散出数万两黄金,最后还是被折磨得自杀,何苦找那个不自在?
不过他对林家,怨气就大了——毕竟他掺乎进此事,一来是贪齐晓哲的便宜,二来也是想卖林家一个面子。
该如何找林家的麻烦,他还没有想好,但是跟九公主和李永生歪一歪嘴,那是必须的。
李永生对真相无所谓,可是九公主真的怒了,“混蛋,竟然还敢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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