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雅卿说的都是她的猜测,而高唆是亲历者,但因为他是高家人,他有自己的操守,他回避了。那时云塔和高满也知道高家人的性子,他主动回避,对于这些事,不听也不参与,也就没有强求,可能在高满心里,还是希望高家人不要再参与了。但是不参与,不代表他不知道。他们整天一块,而主要负责这一块的又是他的舅家,也许不太多,但是也就够了。不然,他也不会拿这三原告的事来做导火索了。
“杀人的应该是舅舅的人,云塔不会,他相信做多错多,得多蠢才会去告黑钱这事,云塔的性子是,越是蠢人越要留着,因为会被自己蠢死。用不着脏了自己的手,而舅舅在爹死后,其实心是不定的,他一边怕云塔,一边也怕我们,不然,也不会做这种火上浇油的蠢事了。”高峻瞪完了妹妹,却还是分析起案情来。
“那三人为什么要告?”
“他们三个人其实最早是互不相识的,都是京中最最一般的商户。三人在三家钱庄里各有一个账户,因为他们也就是做点南北的生意,虽说钱不多,但是用票号来结算生意额,异地存取,方便也安全。因为是辛苦的小生意人,一年之中,大半年都不在京中。
但他们的族人发现,他们的账户之中的流水很不寻常。在他们不在京中的日子里,他们账户之中,却有在京中的流水,而且数额非常之巨大。人家也有家族的,人家出来赚钱,也有家族的份子,有心人以为他们是藏了私房,或者是瞒着家族做了私帮生意。
这事就被捅开了,三人被家族招回,又解释不清楚,被家族夺了权,还损失了一大笔钱。去钱庄查,又查不到什么。他们也是生意人,脑子又不笨,经由这事,他们找到了对方。三人一合计,没有证据的前提之下,他们得出了,钱庄是用他们的账户在洗钱,于是怒告了钱庄。”
雅卿明了,所以不是这三人笨,只能说,他们三人都是被家族内斗所牺牲掉的牺牲品。这事她看了案卷,发生好几年了,但因为之前的人,不敢管;到了郝仁接管了,他倒是敢管的,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种所谓的小案。
“大哥,这事发生好几年了,那时云塔要钱做什么?”雅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之前就算是从姑母手中交出来的,但这钱,不用洗,直接到宫中立马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但云塔不同,他是皇子,他有应酬,要结交朋友,要对着清流人家表示自己亲民的一面,但皇子的月钱也是有定量的,先帝再偏心,也不可能真的给云塔很多钱。而高满有门路,但是没有洗钱的渠道。不过,看那些数字,就算一般的应酬,也用不了那么多钱吧。那时,他才多大。
“我不知道,我说了,我当时回避了,这里面的事,我只知道皮毛。而郭家也只是一环,郭家是提供一部分金元的人,其它还有一些,具体是谁,我其实并不清楚。真的让先帝知道云塔收了这么多贿赂,还不知道钱花在何处,你觉得先帝能再信云塔?所以钱必须要洗干净,然后流向各各他用得着的账户之中,用这些账户来做他想做的事,所以这也就是我为什么非要那些账册的原由。只有钱庄里才有这些往来的账册,若干年的都有。”
“所以这回首当其冲的就是舅舅!”
高峻深吸了一口气,对雅卿一笑,把桌上的汇编放在瓷盘里烧了,“这也是我觉得郝仁又做错的原由,这回,七王要逃了!”
(未完待续。)
ps:高满一直不像是高家人,从来就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