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说着,畅快地笑了起来。
到了安念攘跟前时,三太太又换了一副嘴脸,慈爱的热情的长辈的形象。
询问安念攘平日里吃些什么用些什么,安念攘一一答了,安念雨一旁默默听着,默默记着。
安念攘在三太太的目注下终于是喝了两大碗乳鸽汤,三太太还要她喝时,她无论如何都喝不下了,说是二太太四太太也送了安胎的药膳过来,吃撑了。
于是,三太太起身告辞,安念雨却要求留下来。
三太太道:“你二姐姐要养胎,你不好叨扰人家。”
安念攘却正愁没个人说话闷得慌,便求了三太太。孕妇最大,三太太没法,只好留下安念雨,交代她不可淘气。
安念攘笑道:“四妹妹早就长大了,三婶还当她是小孩子呢?”
“我只是担心你肚子里的胎。”三太太笑吟吟说着便去了。
三太太一走,安念攘拉着安念雨一起到床上躺着,安念雨却不肯,只在床前坐着。
安念攘道:“你如今怎么和我生分了?从前,你可没少和我钻一个被窝呢。”
安念雨局促地笑:“如今怎么一样?二姐姐的被窝是二姐夫钻的。”
安念攘扑哧一笑:“他也配?他就钻钻月儿的被窝还够格。”
旁边,月儿的脸色刷地绿了。
“二小姐尽耍奴婢开心来着,横竖我是你的丫头,由着你卖,还由着你取笑。”
月儿说着负气出了屋子。
安念雨有些懵:“月儿她怎么了?”
要是往昔,丫鬟如此蹬鼻子上脸,二姐姐早剥了她的皮,可是现在安念攘却是笑嘻嘻道:“莫理她,春天了,她就和那发春的母猫一个德性。”
安念雨脸刷的红了。
安念攘道:“还是我四妹妹单纯。”
姐妹二人东拉西扯,安念雨终于问道:“二姐姐平日里保胎都用什么药方子?”
安念攘奇怪:“你怎么对保胎的药方子感兴趣?你也怀孕了?”
安念雨的脸更红了:“二姐姐讨厌,我还没嫁人呢。”
“也是,没嫁人可如何怀孕?不过那你还问保胎的方子做什么?”
安念雨被安念攘逼问得狠了,便道:“未雨绸缪不行吗?”
安念攘捏了捏安念雨的脸颊,笑道:“看不出来,我刚还夸你单纯来着,你脑子里也挺污,小瞧你了。”
安念雨揉着被安念攘捏疼了的面颊道:“那你到底有没那方子。”
“有有有。”
“借我看看,再让我誊抄一份。”
“多大点事?你拿去就是了,还花那力气抄做什么?我这里每日都有大夫过来开方子抓药,到时都把药方子给你。”
安念雨喜出望外:“多谢二姐姐了。”
安念攘哪里知道安念雨做这些都是为了安小娘子,她是真心实意要将安小娘子肚里的孩子保起来。
安小娘子喝到安念雨第一碗保胎药时,安念雨冲着她的肚子说:“小弟弟喝了药要长壮壮的,这样就不会在你娘肚子里摔出来了。”
安念雨大有童言无忌的感觉,安小娘子笑道:“你怎么知道是个小弟弟呢?或许是个小妹妹。”
“还是小弟弟吧,若是小弟弟,我父亲会更高兴些。”
“一个庶子而已,有什么好高兴的。”安小娘子落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