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么说,四婶难道就不会不高兴听吗?小门小户出身自然小家子气。”
大太太道:“你四婶不在,不然母亲怎么可能口无遮拦,你以为母亲我是你三婶那般做派吗?”
“三婶是庶女,休养岂能和母亲你比?”
母女俩为同时奚落了三太太和四太太而自鸣得意,笑声十分放荡。
史晴云忍不住走进来道:“大姑姑和二表妹是得了什么喜事,如此高兴?”
“哦,”大太太只好敷衍道,“是飞月要嫁人了。”
史晴云立即兴味盎然起来,“彭小姐要嫁人了?婆家是谁?”
“与咱们国公府沾亲带故着呢,是四婶娘家的人。”安念攘解释。
“亲上加亲,却是喜事。”见大太太和安念攘不再追究密信下落,史晴云心里无比欢喜。
“喜事,咱们就庆祝一下吧。”安念攘提议,上回大太太说好的要挖出芙蓉树下女儿红庆贺的事被耽搁了。
史晴云道:“好啊好啊。”
大太太当即命丫鬟去芙蓉树下挖酒。
美酒出坛,好菜上桌,安念攘却吐了。
安念攘直吐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可是也没呕出什么剩菜剩饭出来,就吐了些酸水。
大太太疑惑道:“念攘,你这是怎么了?”
安念攘也匪夷所思:“女儿这些日子总是乏力嗜睡,大抵是春困吧。”
史晴云却不认同:“二表妹会不会是有喜了。”
一言既出,安念攘翻了翻白眼:“晴表姐,你懂的可真多。”
史晴云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大太太觉得史晴云所言极是,当即便给安念攘请了大夫。
望月小筑内,大夫认真地替安念攘把着脉,邓道印、大太太并着丫鬟婆子站了一屋子。
大夫一边把脉,一边微微颔首,脸上是淡淡的笑容。
安念攘担心道:“大夫,我是得了什么病啊?”
大夫起身向大太太深深一揖:“恭喜大太太,二小姐有喜了。”
一屋子人都欢喜不已,唯独邓道印面色耐人寻味。
也是日/了/狗了,老子这是喜当爹的节奏啊。
大太太同大夫说道:“大夫该向我们邓姑爷道喜才是。”
大夫于是又向邓道印深深作揖:“老夫恭喜姑爷了。”
邓道印真想一巴掌呼死眼前的郎中。
“你会不会看错了?确定是喜脉?”
邓道印一说出话,满屋子接惊讶。
“姑爷这是什么意思啊?老夫行医几十年,从未把错过脉,二小姐这脉是喜脉无疑。”大夫道。
安念攘立即瞪了邓道印一眼,同大夫道:“先生不要同他计较,他是高兴傻了,第一次当爹,先生多理解。”
“理解理解。”
理解你个大头鬼。
邓道印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