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见了爱情便如飞蛾扑火的人群,殊不知这世上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她们这样做。
比如,蓟允秀,何德何能呢?
花畹畹正失神着,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继而伴随着一声马鸣,马车戛然停住,安念攘已经从花畹畹对面位置上摔到花畹畹身上来。
花畹畹及时扶住她,而安念攘已经骂了起来:“怎么回事?车夫怎么赶车的?”
花畹畹不喜安念攘这种盛气凌人的做派,可安念攘一向如此颐指气使,如今不过是被自己拿住了,方在自己跟前还有些体统。
花畹畹推开安念攘,撩起马车车帘子,问车夫道:“出了什么事?”
车夫委屈道:“小姐,不知谁家没有教养的莽夫,骑着马横冲直撞,冲撞了咱们的马车。”
顺着车夫手指的方向,花畹畹果见在马车一旁有一匹枣红色大马,马背上赫然坐着一个年轻男子。
一看那少年,花畹畹哑然失笑。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安念攘已经挤到花畹畹身边,也向外探头,问道:“大嫂,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睛,敢冲撞你的马车?”
花畹畹心里觉得分外好笑,该相遇的都要相遇,该见面的总是要见面,哪怕自己重活一世,许多人许多事还是会交集在一起。
“喏,就是那个翩翩公子。”
花畹畹朝马背上的年轻男子努了努嘴,而安念攘一向是个冲动的,已经跳下马车去找那年轻男子理论。
只见安念攘冲到马前,双手叉腰,作出了泼妇骂街的架势,劈头盖脸斥责道:“你是哪家不要脸缺教养的小子,你可知你有眼不识泰山冲撞的是谁的马车?你有九个脑袋,还是砍不死的金刚之身,竟敢阎王跟前来送死!”
安念攘噼里啪啦,那马背上的年轻男子觉得哭笑不得:“姑娘,真抱歉,方才是在下的马儿受了惊吓……”
“马儿和它的主子一样没见过世面还是怎么的,青天白日也能受到惊吓?这么胆小的马儿,你还是圈在自家马厩不要让它出来丢人现眼的好?”
安念攘伶牙俐齿,那年轻男子有些受不住了:“姑娘,你长得眉清目秀,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呢?”
“我更难听的还在后头,没有说出来呢!”
安念攘一直是吵架的好手,花畹畹懒得理会二人的争吵,坐回马车上,听着外头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心里笑道:吵吧!吵吧!前世你俩就是吵掰了的。
末了,自然是以那年轻男子告饶收场,安念攘回到马车上时洋洋得意的。
“那种上不了台面的莽夫,你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失了你国公府二小姐的身份。”花畹畹淡淡笑道。
安念攘却是嘴巴一撅:“他得罪我事小,可是他冲撞大嫂你就活该被骂。”
“适才你们经了这一场骂战,你心里可解气了?”
“打他一顿我才能解气呢!”
花畹畹噗嗤一笑道:“你若真想打他,我倒是知道他家住哪儿,改日告诉你便是。”
安念攘一惊:“大嫂认识他?”
花畹畹没有回答,前世是认识他,前世你比我更认识他呢。
花畹畹只是道:“天色不早,我还是赶紧送你到平王府吧。”
安念攘想起正事,立即道:“快去快去,我都被那个臭小气给气糊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