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伤叔那脸突然变得铁青,手中的香烟一扔大步走了过来——还没明白什么事呢,他已经绕过了桑榆,在我和十三大惑不解的目光中走近,一拳朝我砸了过来!
手中拖着行李我行动极为不便,无论朝后退或者用手招架都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但在这一刻我没有丝毫的犹豫,身子略略一偏把闪到了十三后面,猛喝道:“王叔,你干嘛?”
险险击中我的一拳在距离十三脸不到五公分的地方生生停住,然后王叔转身从右边又是一个扫腿袭来!
我在喊出那一声的时候已经把手中的拖箱给扔了,现在见他不回话又是攻我,顺着朝十三旁边一闪又避了过去——可是这次王叔早已经料到了我会躲,扫腿只是一半就依然变了招数,收腿的同时另一只脚飞弹而起直取我的肩头!
我身子后侧去势已老,只能猛然一把抓住十三的手臂,借力一拉——巍峨的十三哥果然靠得住,仿佛在地上生根的铁柱般动也不动,让我再躲过一击!
王伤哼了一声还想动手,这时候桑榆却已经赶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王叔,别打啊,怎么了?”
“怎么了?”王伤脸色难之极:“桑榆,我是着你长大的,你的事情能不清楚?你从小就是个乖孩子,少爷说什么是什么从来不顶嘴…”他嘴里的少爷自然是桑榆的父亲王和田了——王伤这段话让我心里一顿暴寒,别人不清楚桑榆我还不清楚么?桑榆曾经就给我说过小时候基本算是个闯祸包,人前是乖巧伶俐懂事听话,可是人后爬树下河打架逃课一样不少……这要是能算是乖巧的话,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一句:
哥比桑榆乖巧十倍以上!
我这里yy可王伤那边没停啊,只见他猛然一指我:“这次你没有给少爷说一声就偷偷摸摸溜了,是不是这小子鼓动的?”“不…”桑榆连忙辩解:“这倒不是…”
“一定是这小子!”王伤根本就是自问自答根本没听桑榆说了嘛,他恨恨的继续:“…要不是这小子鼓动,你能偷偷摸摸溜着去了英国?要不是这小子,你能把小少爷一个人丢在中国不管?”说着越来越气了:“要不是这小子,你会给你王叔都不说一声就走了?”
“呃,还真和他没关系……”桑榆满脸惭愧:“是我自己贪玩溜走了,在英国之前就没给他说过——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王叔,好王叔,你就别生气了吧!”
桑榆像个小女孩一样嘟着嘴,拉着王伤的手膀子一个劲的摇晃,我和十三都从对方眼里见了深深的恐惧——这就是女人?太善变了!根本不是我们这种大老爷们能比拟的……
你,只是摇得几下王伤的气也消了,脸色也恢复了,虽然嘴里还不依不饶的说:“以后不准了,下次我一定会…”可是刚刚那对我要打要杀的感觉全都没有了!
桑榆这才放了心,嘻嘻一笑:“王叔啊,我好饿好困,你有没有给我们准备地方休息啊?”说着还故意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
听这话王伤着急了,连忙说:“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啊?赶快上车赶快上车,我带你们吃饭休息区——你说你怎么不吃饭呢?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说着话也不管我,把桑榆的行李一拉就朝车子走去,嘴里一直念叨着桑榆不吃饭的话会怎么怎么样,那感觉怎么怎么像是孤寡老人无儿无女的后遗症——爱心呼叫转移!
我拖着行李正准备赶上,十三在我耳边悄悄说了一句:“好厉害的娘家人啊!”
顿时我就矮了一截——尼玛,这要是和桑榆在一起了还怎么活啊?这一大家子娘家人要是冲过来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个顶个的高手不说还尽数死忠,我不能打不能骂只能当亲爹供着,随时等待那被我欺负的大小姐一声令下就能冲过来让我体验一遍五马分尸!
我咳咳干笑两声,翻个白眼:“走啊,再不走你想一会睡马路是吧?”说着话就跟了过去。
王伤开车在这里面绕了好几个圈子,别说我是不知道这里,就算真知道也能被绕晕了——基本上在三十秒过后我已经失去了方向感,只能任由王伤把我们拉到个似简陋的民房外面。
整条街最常见的是一个牌子:三番盯。
把车小心翼翼的停到后面车库中,然后王伤带着仨饿狼走向了内堂去吃饭——别说是因为我五感灵敏所以闻见了味儿,饿你十五个小时以后你也能!
果然是满桌子的食物,中日混合占据了大部分领域,只有边角旮旯才有点面包代表一下西方社会的饮食文明!
区区五分钟我们就把这桌子食物给处理了,那凶残的吃相让王伤又是一阵横眉竖目。
“大小姐受苦了啊……”他嘴里喃喃的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