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艾能奇还真懂了,他脸上本就冻得青一块,紫一块,这下添上一抹涨红,真是奇观啊。
他猛吞了几下口水,一时跪不是,起也不是,起来吧,怕皇帝说自己来请罪没诚意。可继续跪下去吧,又怕落个以死相逼的嫌疑。
好在此时恰好传来了一声大喊:“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午门外围观的官员连忙参拜。
秦牧刚练完吐纳,匆匆披了件大氅就出来,要解下自己的大氅有些不雅,见了徐永顺,立即说道:“小顺子,把你的外套给常山侯穿上。”
“微臣遵命!”徐永顺生怕秦牧的话掉地上似的,答得那叫一个快,老天有眼啊,这回没白折腾,也没站错立场,陛下他当着百官的面,叫我小顺子,老天有眼啊,这是多么亲切的称呼啊!
徐永顺心里乐开了花,就要上去帮艾能奇解下身上那一大捆柴火,不解下来,这外套没法穿上去啊。
艾能奇这时伏身下去,叩首道:“陛下,臣以前....鲁莽无知,有忤逆之言冒犯陛下,陛下不但不怪,还赐臣以侯爵,臣心中愧疚不已,陛下君子坦荡荡,待臣恩重如山,臣思来想去,若再顾惜自己的颜面,不来向陛下认罪,还如何能立于.....这天地间。今日臣诚心来请罪,请陛下治臣不敬之罪。”
秦牧上前扶住他,说道:“常山侯不必如此,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常山侯快起来,你要是冻坏了,大秦可就少了一位能征善战的将军了,朕还指望着常山侯继续为大秦征战,镇守四方呢。”
秦牧说着,亲自帮他解下身上的柴火,一边的徐永顺与黄振林也连忙上来帮忙,没办法,艾能奇这家伙大概觉得背的柴火多点,更有诚意,这好大一捆呢,不赶紧上来帮忙,让堂堂的大秦皇帝扛着捆柴火象话吗?
柴薪解下后,秦牧又亲自拿过徐永顺的貂皮大衣披到艾能奇身上,艾能奇也不知是冻的还是感动的,涕泪俱下,哽声拜道:“陛下,臣.......万死。请陛下责罚,否则臣心里难安。”
“行,那朕就罚你将功赎罪吧,以后艾将军要多为国建功,以赎前罪。”
“谢....谢陛下。”艾能奇叩首再拜。
秦牧将他扶起来后,抬眼一看,嚯,都很机灵嘛,除了徐永顺和黄振林之外,原先围观的官员都使出八步赶蝉的功夫,全悄悄开溜了。
“来啊,扶常山侯往太医院,让太院诊断一下,开个治疗作风的方子。”
“不不不,陛下,臣没事,臣.........陛下再这样,臣更无地自容了。臣惊扰了圣安,陛下不加罪臣下,已是法外开恩,臣岂敢再给陛下添乱,臣这就回府。”艾能奇说着,又仆嗵一声跪下叩首。
最后秦牧让韩赞周安排了马车,送艾能奇回府。
这件事虽然这么结束了,但却成了朝野热议的话题,艾能奇唱这一出,就连李定国前事也没想到,他只是让艾能奇主动上表请罪,没想到这厮来这一出,闹得这是.......唉,也好,这样也好,但愿艾能奇这么一折腾,真能把陛下心里的芥蒂消除了。
午门前,秦牧望着黄永顺和黄振林,久久不说话,把俩人看得心里直发毛!
“朕一会儿要去燕子矶检阅皇家海军,你们俩陪朕一起去吧。”
“啊!”
“徐永顺,你啊什么?”
“陛下,陛下,臣.......臣这是受宠若惊,对对对,是受宠若惊。”徐永顺心如电转,能得到这样的机会,他确实是受宠若惊,但自家妹子怎么办?他脑子转得快,暗暗一咬牙接着说道,“陛下,臣今日本来也与人有约,要一起去燕子矶赏江景的,这........臣这就去让人去把约会退掉。”
秦牧见他为难的样子,便随口问道:“你与何人有约?”
“这个......回陛下,也不是外人,是臣的家人,他这两天说心里烦闷,臣打算和他去燕子矶散散心。”
秦牧不疑有他,他让徐永顺随驾前往燕子矶,是想顺便了解一下龙江船厂的事,便说道:“既然顺道,就让他一起来吧。”
“陛下,啊.......谢陛下,谢陛下,臣先回家准备准备,立即就回这儿来恭候陛下”徐永顺大喜过望,施完礼一溜烟跑了,这全让秦牧有些愕然,这厮今天怎么了?
“黄卿,你不会也有人要同去吧。”
“陛下说笑了,臣现在是当值时间,哪能与人有约呢。”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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