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先喝口茶,解解渴再说吧。”
以大玉儿细腻的心思,自然知道一次说太多,就算秦牧能记住,也太累。而这些,是目前她价值的所在,她也不想一次和盘托出。
“多谢秦王。”她欠身福了一福,走到床前的楠木嵌螺钿云腿细牙桌边,摊开两只内造的梅花凌寒粉彩茶杯,沏了两杯茶,先端一杯给秦牧,然后自饮一杯。
明前的新茶,入口唇齿留香。
饮茶解渴之后,大玉儿轻声说道:“秦王也困了吧,您还是先把外衣脱下吧,奴婢好帮您揉揉身子骨。”
秦牧抬眼看了看她,没有反对,大玉儿便上来帮他退去外衣。
她心中暗喜,眼中荡漾着点点波光,细白的肌肤在灯下泛着一种淡淡的粉红色,略有妖意,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
那旗装下丰满的酥胸,肥美的臀部,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宽阔的草原。
大玉儿深知,光靠美色,不能让男人长久的留恋。但没有一些情色,又难以融化男人心中的隔膜,难以真正贴近男人的心。
她把秦牧那白色的里衣也顺便解开,玉手从他的胸膛开始,慢慢的下抚,到了大腿时,稍微加了些力道拿捏着,还不时装作无意地碰一下他的要害;
虽然黄昏时刚有过一次云雨之事,她身子还有些酥软,但若不能让秦牧再次满足,她深知今晚便不太可能陪宿乾清宫,那么今晚的努力就大打折扣了。
秦牧突然道:“你有事想求本王是吗?”
“没......没有。”大玉儿动作为之一滞,然后又迅速恢复常态。
“隔着衣服按不舒服。”
大玉儿悠地瞟了他一眼,低着头帮他把身上的衣裤都退下,然后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全身。
秦牧半闭着眼睛,随意地说道:“听你说了这么多蒙古草原上的事,都是些纷争的事情。着实有些累了,你会唱牧歌吧,唱一首来解解闷,咱们再接着聊漠西蒙古的事。”
大玉儿没想到秦牧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这可是乾清宫,还是孤男寡女躺在床上,这样的场合,用来唱牧歌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大玉儿的声音有着蒙古女人的浑厚而高吭的特质,黄昏时她在秋千亭边高唱低吟,秦牧便听出来了。
不管怎么样,既然秦牧提出了要求,大玉儿自然不能拒绝,她想了想开始唱道:
漂亮善跑的我的黑骏马呦!
拴在门外,那榆木的车上;
善良心好的我的妹妹呦,
嫁到了山外那遥远的地方。
..........
大玉儿唱出来的歌词简单,但声音深沉婉转、荡气回肠,一下子就让人仿佛置身于那广阔无垠、震撼人心的草原上,看到了大青山下嫩绿的春草、燎人的夏风、灿烂的秋日和漫漫的冬雪;还有那满坡的牛羊、挤奶的姑娘、风中的马头琴声和熊熊燃烧的牛粪火;
这种粗犷而厚重的歌声,与江南的婉转低唱全然不同,简单的词曲,表达出来的却是一段缠绵悱恻的、苦涩无望的爱情故事。
只是这样的草原牧歌,在这二更时分,回响在北京紫禁城的乾清宫里,还真是......没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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