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波时,秦牧计划是先派水师攻打吕宋,甚至把整个南洋夺下,然后再北伐的,现在看来,是要调整一下了。
再说了,多尔衮确实算得上是个雄才大略的人,出台了不少减轻百姓负担的政策,糜烂的北方,很多田地重新恢复的了耕作。
如果趁北方快要夏收的时候北伐,北方的粮草就落到自己手上,到时再从南方调拨一些粮食,应该能保证百姓不至于饿死了。
换句话也就是说,先北伐,然后再夺取南洋给北方输血,应该也不成问题,甚至两者可以同时进行,西班牙和荷兰在南洋的兵力不多,水师出动一两万人应该足够了,这样对北伐影响不会很大。
“你们对朝鲜怎么看?”
“秦王,建奴连翻失利,不断抽调兵力南下,对朝鲜的掌控力已经十分薄弱,臣以为,可让组织商船运兵,以一些水师战舰护送,将一万陆军投送到朝鲜,帮助朝鲜摆脱建奴的控制,然后以朝鲜为后勤地,并联合朝鲜军队一同进副辽东,清军如今本就士气低迷,如果南北受敌,我军北伐时,必定更加顺利。”
金贡南也说道:“臣听说大同的姜瓖虽然兵败,丢了大同,但尚有万余兵力退入太行山一带坚持抗清,太行山一带地理位置特殊,出太行八径,立即可以威胁到燕京,因此牵制了建奴不少兵力。臣以为不防派人联系姜瓖,看他愿不愿意归顺大秦,配合我军北伐。”
秦牧苦笑道:“不是不联系,本王早就派人去了,只是姜瓖这厮大概是吃错了药,只认广西的朱由榔。”
杨慎冷笑道:“姜瓖此人生性反复无常,他绝不是真心追随朱由榔,臣以为,他之前一来觉得大秦远水不了近火,帮不上他,二来故作姿态,不过是想从大秦得到更多的好处罢了。”
“这个本王知道,不过这些厮狮子大开口,罢了,大秦还指望他不成,没有他,我大秦王师也一样能横扫中原。”
杨慎笑道:“秦王所言极是,前阵子苏尼特部的滕吉泰率领不足三千本部人马,竟能如入无人之境,一路杀回关外,这足见建奴已极为虚弱。”
“也不能这么说,滕吉尔不以攻城掠地为目的,凭借骑兵的速度,避重就轻,加上蒙古各部对他睁只眼,闭只眼,有意放行,因此他突出关外,这并不能说明满清就不堪一击了。我军北伐时,要一座城一座城的攻打,与之没法相比........”
秦牧说到这,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黑影从船舱口顶飞射而来,他下识地举手便挡,杯中佳酿都洒到了河里,杨慎和金贡南大惊,“秦王!”
秦牧这时摆摆手,脸上尴尬以极;
因为他已经看清,那飞掠而来的黑影是一只燕子,就从他身边两尺外飞掠而过,速度十分快!
他自嘲地笑道:“燕戏寡人,寡人失德乎?”
“非也,非也,吾王泽披万物,燕喜之,一剪春风送吾王。”
“哈哈哈,杨卿你...........哈哈哈,以后少拍马屁。”
船头传来一阵畅笑,一江碧水,万叠春风,岸边隐隐传来采桑女的清唱,那柔软的吴侬软语飘过水面,如水轻柔。
秦牧从新斟满酒,畅饮了一杯,望着两岸清山绿水,满目流翠,这无比美好的江南春光,让他不禁诗兴大发,破口朗吟道:“江南好啊,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三军备战忙!”
杨慎和金贡南神色怪异,想笑又不敢笑,杨慎举杯道:“臣敬秦王,吾王此次北伐,必定势如破竹,一举尽复华夏故土,逐胡虏于万里之外。”
“不,本王要让胡虏有来无回,将其尽歼于长城之内。”
秦牧还真有此意,毕竟一但让女真人退回关外,那就如同放虎归山,再想扫荡干净就很难了。要达到这个战略意图不容易,必须详细谋划才行。
金贡南说道:“秦王,要想尽歼胡虏于长城以内,倒也不是不可能。”
“贡南有何良策,快快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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