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大学士李源出班说道:“启奏秦王,如今四境未平,天下未定,臣以为此事尚须谨慎行之,便是要裁撤,也需要想个妥当的办法,以免引发地方官员的恐慌。”
不管什么时候,裁撤官员都是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作为既得利益群体,也是你统治的基础,你一但剥夺了他们的饭碗,就很容易引发官场的动『荡』,甚至引发政权的危机。
李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现在的大秦看似蒸蒸日上,但敌人四面环伺的局面并没有完全改变,现在就向内部官员动刀子,确实需要谨慎才行。
但另一方面,官员向来是设立容易,裁撤难,如果不趁现在体制没有僵化的时候裁撤,以后可就更难办了。
所以裁撤秦牧是一定要裁撤的,关键就看怎么才能让因此引发的官场振动小些。
大学士诸葛敏想了想说道:“秦王,臣以为,可酌情裁撤一些衙门,象兵备道这一级官员,臣以为还是保留的好;我朝统治下的地方虽然比较平静,但也不能保证就没有叛『乱』发生。
兵备道的设立,有利于把叛『乱』扑灭于萌芽之时,避免事态扩大而难以收拾。因此臣以为,只要把兵备道的职权限制在兵备的范围内,不得干涉州县政法,保留兵备道是利大于弊的。
到于总督一职,现在则没在必要设立。而巡抚一职,臣以为在情况相对稳定的湖广和江南,也可以裁撤掉,将军政司法大权还于三使司;
至于新近开拓的地区,因情况特殊,军政未步入正轨,还是暂时保留巡抚一职,以统一事权,迅速恢复民生。”
诸葛敏考虑得很周到,什么官职有必要保留,什么地方需要特别对待,都考虑到了。
按他这么一说来。除了兵备道依旧保留作为地方常设机构外,巡抚一职也基本成了临时机构,一但地方治理上了正轨,巡抚一职便也要撤销。还政于三使司。
这个方案是比较让秦牧满意的,殿大大臣反对的也不多。
首辅司马安出班说道:“秦王,目前我大秦统一天下的步伐稳步推进,江淮新拓数府之地,西南尽纳贵州一省之境,这些地方都需要派遣大量官员前去治理;
裁撤下来的官员,只要尽量调用到这些地方,而不是让他们罢官回家,相信所引发的反弹就不会很大。
只不过各地的兵备道原本是直接向巡抚衙门负责,现在如果要裁撤巡抚衙门。而保留兵备道,则兵备道改辖于哪个有司之下,这需要详加斟酌才行。”
这确实是一个需要谨慎考虑的问题。
兵备道有其特殊『性』,它不可能单纯的只管兵备。所谓的兵备,肯定要涉及一些刑政事权。
一但撤巡抚衙门。兵备道改辖于哪个有司之下,立即就会让哪个有司的实权大增。
布政使司管政,按察使司管刑法,都指挥使司管军事,这是明初地方上三权分立的格局,而三使司又以布政使司为首。
兵备道管兵备,但鉴于它的殊『性』。又不可能真的单纯只管兵,不涉政。如果让兵备道辖于都指挥使司下,则都指挥使司的实权基本上就凌驾于其他两使司之上,地方上“军”凌驾于“政”之上,这会产生很大的隐患。
如果象明朝那样,兵备道道员由都察院派出。而改将兵备道衙门辖于都指挥使司之下,这看上去也能起到制衡的作用;
但问题在于,让文官御史去管兵备,万一有事往往不起作用,那么设立兵备道岂不是多此一举?
秦牧和大臣们讨论了许久。最后采取一个折衷的办法,让兵备道平时辖于布政使衙门之下,由按察使司监督。一但有战事,则自动归由都指挥使司指挥。
这类似都五军都府与兵部分掌统兵权与调兵权,平时兵备道辖于布政使衙门下,让“政”凌驾于“军”之上,有利于地方稳定。
一到战时,自然是以“军”为主,兵备道主动归于都指挥使司指挥,避免外行指挥内行。
这么做自然也有很多常弊病,但每项政策,都不可能完全没有弊端,关键看它合不合事宜。
合适的,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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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七十多年前,我祖父寄回最后一封信,说他被编入了远征军,入甸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传回,昨晚无意中在网上得知,云南腾冲县有座“中国远征军名录墙”,于是想办法让人查了一下,名录墙上有我祖父的名字,何光武,二等兵。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籍贯,也就无法确定是否同属一人。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一夜难眠,恨不能立即到腾冲去看看,不过说来不怕大家笑话,上个月的稿费收入很微薄,来回的路费加上要住几天查证一番的话,一个月的收入都不够,只能再攒攒了。当年多少鲜活的生命,为了那场全民族的抗战抛头颅,洒热血。可是,家里人却连个死讯都收不到。我祖母年轻守寡,是个信佛的人,七十年间,时常去求神问鬼,只想知道我祖父是生是死。还记得前年,九十多岁的祖母弥留之际,还在『迷』『迷』糊糊的念叨,说看到我的祖父站在床边。那时是半夜,我听了她念叨,吓了一跳,随后忍不住泪如雨下,七十多年了,七十多年的牵挂有多漫长啊,我相信,祖父牺牲前最后一个目光,一定是投向家乡的,可家里人至今连个死讯都收不到.....
不说了,再说泪水又下来了.........